能会死过去。期间可能真的昏过去了一阵子,但很短的时间内他又醒过来,身体泡在热水里,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男人在小心翼翼帮他清洁。
他吓得去推人,终于在灯光下看清楚了抱着他的是谁。
宋裕明脸色也不大好:“乖,别动,好像有点裂了。让我看清楚。”
李添脑子里都是空的。宋裕明要把他捞回怀里,他连连后退:“您出去吧,我自己来。”
宋裕明深深看着他。
“您出去吧!”说着要哭了。他无地自容。
正好门外有铃声。是服务生过来送药膏。
男人俯身过来亲他的额头,握了一下他的手才起身出去:“要人就出声,别感冒了。”
李添在浴缸里坐了一会儿,脑子里乱,头还是晕。
不知道周作盛下的什么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这种情况他应该报警吗?报了有用吗?宋裕明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刚好是他?是巧合还是故意安排?周作盛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宋裕明知道吗?前面宋裕明应该没有认出他来,那现在呢?认出来了他是怎么想的?
想不清楚就干脆什么都不想。他艰难地做了一下清理,有没有做干净也不知道,根本没有经验的事情,他哪里能知道。
浴缸里的水泡冷了,他好不容易站起来,腿软得不行,用水龙头里的冷水洗了把脸,擦干水珠,镜子映照出他哭得红肿的眼睛。难看死了。他避开了镜子。
从浴室出来,床上已经收拾干净了,寝具看起来都换过。宋裕明坐在床沿看药膏的说明书,眉头微微皱起。
李添只想找到自己的衣服换了赶紧走人。宋裕明把他的手拉过来:“疼不疼?我再看看。”
李添就怕他真的要给自己上药:“我没事。我……我要回去了。太晚了。”
宋裕明哄劝:“再休息一会儿,早上我送你回去。”
“不用。”李添挣脱了他的手,急切地去捡自己的东西,“我自己可以回去。您休息吧。”
宋裕明按着他。李添又惊又惧,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男人叹了口气。开始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不像个普通的MB,没有进了房间还要他来伺候对方的。他立刻警觉地停下了,不料一声呓语让他脑子炸开,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周作盛哪里找来一个声音体型都这么像的人,他根本控制不住,仅仅是熟悉的称呼就足够他忘却一切,甘愿沉沦。
结束后开了灯看清楚怀里的人的脸,他受的惊吓也不小,当场扇了自己一巴掌!
“今天是我不好。”男人低声道歉:“你怨我,别和自己较劲。”
李添像是完全没听见,他仓皇奔逃。
出了酒店,夜晚的冷风让他精神振作,他拦了出租车也不敢马上回家,身体一阵阵发冷,搞不好已经在发烧了。司机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他说去护林路。
到了小区已经是凌晨三点,一进屋子他就往厕所里冲,抱着马桶大口呕吐,酒全都吐了出来,胃疼、骨头疼,浑身疼。郑可怡一边煮开水一边给他找体温计和退烧药。
“怎么又喝成这样?”她语气责备,但还是给他铺了沙发。
李添吐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退烧药让他很快陷入昏睡。睡了也不老实,整晚整晚做梦,男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他,他哭叫出来,郑可怡被他闹醒了,看出他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