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语气很淡定,但仔细听又能察觉到一丝严肃。
我刚想说不至于,就听见另一个声音说:“抱歉。”
是连思郁。
可能因为先入为主的印象,我总觉得他是个病美人,加上年纪也小,我平时对他是比较照顾的。
“没事没事。”我起身走过去,试图打破空气里若有似无的尴尬,于是拉着圆小团问他刚才玩什么去了。
“吃东西。”圆小团边说边带着我往小厨房走,“连哥哥煮的鲫鱼汤好鲜。”
“你属猫的呀。”我笑他馋。
他回头,目光在我脸上睃巡,有些得意道:“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像猫,才生下一只小猫。”
“祖宗。”我拿他无可奈何,次次过招都以我失败告终。
“小少爷,秋霁,我以后再也不拿你打趣,叔叔错了。”我保证。
圆小团喜欢吃鱼,吃的多了变得相当挑嘴,得他一句夸奖不容易。我猜这汤必定鲜美,在我闻着味踏进这小木屋时就已经断定。
“给你盛一碗?”听到连思郁说话我才发现他也跟了过来,在我还没表态前麻利地盛了一小碗放在小餐桌上。
我只好顺势坐在小马扎上,端起有些烫手的瓷碗,香味入鼻,挑动了我的味蕾。
只抿了一口,咸香化于舌尖,心却咯噔了一下。
没有特殊的调料,鱼汤左不过就是放些生姜和葱段,可这味道我吃了好多年,多几克盐我都尝得出。
圆小团盯着我,眼睛闪着光,我只好掩去眼底的湿意,告诉他果然很美味。
连思郁也一直看着我,他是很白,只是仔细看来并不是我所以为的苍白,身材颀长,也不是弱不禁风的孱弱。
我只知道他会时不时地看我,我对那样的目光已经习以为常,但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近距离审视他。
他看我的眼神和以往想同我搭讪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没有探究和跃跃欲试。非要我说,大概可以用流连形容,他看着我的样子好像充满了眷恋。
不可谓不诡异。只是好歹我也是穿越过的人,天马行空的思维里,我脑中不知哪根弦被触动了,压着猛烈的心跳,有些话冲口而出。
“手艺这么好,还有什么拿手菜没有?”
连思郁缓缓摇头:“没有,只有鱼汤做得好。”
我追着问:“为什么只有鱼汤做得好?”
“因为家里有人特别喜欢,做得多了自然就做得好。”他说的时候笑了,似乎想到那个爱喝鱼汤的人。
“是谁爱喝?”问这句话时,连圆小团都露出了不解且惊讶的神情。确实,这已经不是正常社交时该问的问题。
连思郁却完全不在意,告诉我:“是弟弟。”
弟弟,这两个字在我心里泛起涟漪,轻飘飘的,却有使人一触即溃的力量。
我捧住那碗热汤才能控制住颤抖的手,心想疯了就疯了吧。
“你弟弟怕鸟吗?”我听见自己问了一个更加荒唐的问题。
圆小团蹲下来抱住我,眼里是怕我犯病的惊恐。
可连思郁笑了。
“怕。”他轻轻吐出一个字。
我也笑了,嘴角咧成夸张的弧度,最后还笑出了声,笑中含泪。
我抱紧圆小团,眼睛却一刻没离开过连思郁,我说:“小团啊,是汤太好喝了。你别怕,我的病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