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D的人都是店内的员工。店老板对自己人自然不会设防。许多人因此中了招。梁督察要一个个审问,将人揪出来。
这些人被抓之后,得知要坐牢,痛哭流涕后跟警察合作,期待可以减刑。
根据这些人的供词,梁督察倒也抓了一批散D的拆家。
但这些也只是小喽啰,高层和幕后大老板却没有浮出水面。
在D品调查科工作过的老人自然知道这些幕后大老板是谁,但是没有证据。
要不说所有警察里,缉毒警察的卧底是最多的。因为这行最难找证据。许多人都是提着脑袋做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判无期。
这些小喽啰都是久混这一行,早已学会怎么跟警察打交道,个个嘴严,不肯泄漏上级。
直到梁督察从他们的住所搜出D品,再加上证人,坐牢是肯定的。
于是开始有小喽啰临阵倒戈,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全说了。
第一批来的D品散了一部分,剩下的部分也被警察搜刮出来。
倒是有位小喽啰说出一条有用的消息。他的D品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于是向上级讨要,对方答应他半个月后会有新货。
这意味着梁督察之前查到的偷渡客和偷渡船没有查干净,依旧有漏网之鱼。
香江是个岛,四面环水,有多个渠道可以进入。某个地方管理松懈也很正常。
别说梁督察有150名员工,就算他是警队一哥,把三万五千名警察全部撒出去,也没办法把海边全部盯死。
他唯一的办法就是请阿星帮忙算半个月的船从哪边入港。
但是他不愿意让阿星给这些毒1贩算手相,谁知这些人会不会拿阿星开刀。怎么说之前报纸上也刊登阿星能算凶手的报道,万一这些人真的相信,那阿星连命都保不住了。
所以他想让阿星帮忙扔六爻金钱卦,确定下方位就行。
苏念星得知他的打算,有些迟疑,“其实你可以蒙住他们的头,我摸个手就行。”
虽说她现在六爻金钱卦精进不少,但是它的局限性太高。
梁督察哭笑不得,“我抓的那些小喽啰只知道大概消息,他们并不知道太多,你给他们算卦也没用。只有高层和幕后老大才知道船什么时候来。这些人眼睛毒得很,你这张脸太有识别度,他们肯定猜出来你想做什么。”
苏念星也愣住了。是啊,这些毒1贩可不是普通人可以糊弄,他们本来做的就是掉脑袋的买卖,小心谨慎是刻在骨子里的。她想趁乱摸下手算卦不太可能。
她拿出乌龟壳,“行。那就摇吧!”
她洗干净手,摇完后,指着东面,“这范围还是太大了,我再帮你缩小。”
不是所有海边都可以下船,有些海边是悬崖,根本上不了岸,有些是一望无际的沙滩,不好掩藏,D贩怕被抓,所以他们选的都是岸边有茂密树林。
梁督察拿出地图,把能藏人的地方一一圈起来。
苏念星按照示意图挨个扔。
全部扔完后,最终锁定三个地方。
梁督察拿到图,与领导商议,十天后,他们开始布置人手在这三个地方掩藏。为了提振下属的气势,他连家都不回,也陪着这些人一起埋伏。
一连几天都没消息,苏念星心急却又没办法,只能每天跑各个店把员工全都过滤一遍。
转眼到了周末,苏念星按照约定给何先生算卦,帮他挑选地皮,回到百德新街,就得知一条消息。
“是我堂哥的儿子的表弟家的邻居,他们住在海边,听说昨天夜里传来枪声。足有十来分钟。他们胆子小,也不敢凑过去细看。但是等枪声没了,听到警车声。”
“是不是警察抓偷渡客?”安叔这几天也听说不少街坊提起这件事,“前阵子警察不是一直在抓吗。”
明叔觉得不太像,“抓偷渡客用得着开枪吗?”
安叔被他问住了。是啊,就算真的被警察抓住,蛇头顶多坐三年牢,要是开枪打死了警察,那得多一项罪名,最低也得八年起。
街坊们当个八卦来听,苏念星却是放进心里的。
她不好以家属的身份进警局,好像假公济私一样。
不过她在冰室遇到了关淑惠。
重案组最近没什么大案,吃饭时间比较宽裕,她就没有定外卖,而是亲自跑到冰室就餐,看到苏念星,关淑惠立刻跟她打招呼。
苏念星向她打听消息,“我听说警察在海边抓了不少人。是不是安博带人抓的?”
关淑惠比苏念星也只好那么一点点,她现在隶属港岛重案组,而梁督察所在的毒品调查科,却是在香江警察总部。压根不是一个地方。
她只是听同事们提过,“确实是梁sir抓的,听说还搜到不少D品。我们重案组的警犬都被调过去帮忙了。”
苏念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