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也不起身,就那么仰头看着他,说出的话张扬肆意,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
“笛盟主不会是知道打不过我师父,打算以后和我争天下第二吧。”
笛飞声失笑,“你现在这样,倒真有几分李相夷徒弟的样子了。”
方小宝得意洋洋,“我本来就是李相夷的徒弟!”
因为下药的事情,倔强的阿飞对李莲花盯得更紧了,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最初两天,李莲花因为强动内力,怕哥哥还在生气,就乖乖呆着不怎么敢闹腾。
两天后,他觉得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就开始花样百出的想放倒了阿飞,好松快松快。
有时是下在蜡烛里的迷药,有时是放在香炉的迷香,喝的水,吃的饭,甚至衣服上都可能被拍了药粉。
阿飞这短短几天,几乎把这辈子听说过的下药手法,都体验了一遍。
好在他内力深厚,李莲花下的药只是寻常迷药,每次也就让他晕半个时辰而已。
当然,李莲花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放倒阿飞,三五次里总会被他发现一两次,然后阿飞就会不动声色的,把下了药的东西换给方小宝。
莫名其妙的晕了几次后,方多病也学乖了,再看到他俩凑一起,就会立刻躲得远远的,实在不行,就跑去李相显身边呆着。
鸡飞狗跳的过了半个月,李相显终于表示,李莲花的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第二天就可以动手拔毒。
本来快到百川院的莲花楼,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停了下来,李莲花早早的就被灌了碗药,赶去床上睡觉了。
李相显又检查了一下明天要用的银针和药材,然后在床上打了一晚上的坐。
次日早晨,方多病起了个大早,开始做准备工作。
拔毒的时候最忌打扰,方小宝使出浑身解数,在莲花楼方圆十里内,弄了数十个机关阵法。
这种阵仗下,就算是笛飞声,想要在不惊动机关的情况下进莲花楼,都十分困难。
李相显听到动静,也起来准备,除了之前配好的成药,也需要现煮的汤药,熬药的锅子都有四个,他仔细交代了方多病都分别怎么煮,先煮哪一个。
有了机关后,阿飞依旧没有松懈,他负责护法警戒,不但赶走了附近吵闹的鸟儿和虫子,还用迷药把狐狸精和仅剩的一只母鸡给放倒了。
等李莲花醒来后,先吃了方多病递过来的早餐,又在附近转悠了一刻钟消食后,才开始动手拔毒。
方多病点着炉子,把汤药一一熬上,拿着扇子轻轻扇风,小心照看着火候。
笛飞声抱着刀,站在二楼的露台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防止有人捣乱。
李相显和李莲花在一楼的卧室中,李莲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盘膝坐在床上,李相显站在一旁,打开了手中的针灸包。
“相夷,会很疼的,你忍着不要乱动。”李相显轻叹了口气,“止疼药有麻醉作用,你要保持清醒运转内力,所以这次不能用。”
李莲花听了这话,却笑着安慰他,“哥,我不怕疼,没事的。”
银针准确的刺入穴道,李莲花随之一点点放开被压制的碧茶之毒,将它顺着银针的方向引导。
碧茶之毒,所过之处,如冰针刺骨,一寸寸刮过经脉,疼痛非常,偏李莲花不但不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