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减肥,吃点这个得了。”
钱益多被堵了个正着,憋了半天挤出一句:“怎么比你家毛肠还护食呢。”
“去你妈的,没大没小,那是你肠叔。”陈藩眼皮都不抬一下,筷子挑起餐厅赠的长寿面开始唏哩呼噜吃。
一桌子人又开始笑,贺春景不明所以,他舔了口塑料叉子上的奶油,问:“毛肠是谁?”
“它……”陈藩吊着挺宽一根面条含糊不清地说,说到一半觉得面条碍事,想咬断,立时被贺春景制止了。
“别咬断!长寿面长寿面,要一口气全吃掉的,咬断就不吉利了!”贺春景大惊失色,恨不能把摇摇欲坠的宽面条手动塞到陈藩嘴里去,“鸡蛋也得吃了,吉利。”
“小迷信头子。”
陈藩看他紧张得脸色都变了,从鼻子里喷出一个细碎的笑,三口两口把面都吞了。抹了抹嘴,又把碗里切成锯齿花型的水煮蛋都吃干净:“行了吧?”
“行了行了。”贺春景点点头,“长命百岁。”
借着他这句吉利话,旁边几个人也纷纷提杯:“长命百岁!”
小孩子不兴推杯换盏假客气那一套,一顿饭外加一个奶油蛋糕下来,个个吃得溜圆溜鼓靠在椅子背上打饱嗝。
“HANA,咱俩一会儿去拍大头贴去吧?”YUKI把杯子里最后一点橙汁底子喝完,用玻璃杯碰了碰陈鲜的空杯子,“夜市卡哇伊那家有珠光相纸,图案也多。”
“嗯。”陈鲜用叉子拨弄着盘子里的奶油花,把下面浸得软软的蛋筒屁股剔出来吃掉。
“不带我们啊,一起去呗?”陈藩忙抬头道。
“对,对啊,好不容易都碰到一起了。”钱益多也跟着附和,小眼睛里闪着希冀的光。
贺春景抿着嘴看了陈藩一眼,又看了看陈鲜,没说话。
倒是陈鲜横了陈藩一眼,十分嫌弃:“你们俩还是算了,一个横着长一个竖着长,挺大一坨,机器都照不下。”
说罢,她站起身扯了扯衣服:“我先结个账。”
“我跟你去。”YUKI也跟着站起来,挎起陈鲜的胳膊,又朝贺春景挤了挤眼睛,“但如果是HARU酱想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哦~”
“他不想!”陈藩立刻斩钉截铁的回答。
YUKI前仰后合地拉着陈鲜走了。
贺春景知道这是YUKI故意气陈藩,但他没想到陈藩居然真的次次都上钩,就好像真的吃他和YUKI的飞醋一样。
“我去个厕所。”贺春景也拖着椅子站起来,却被陈藩一把攥住手腕。
“真去厕所?”陈藩此时的表情就跟条警犬似的。
“假的,我找YUKI拍大头贴。”贺春景猫着腰,哭笑不得。
“出息了你,”陈藩朝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去!”
贺春景被他拍得半边屁股蛋子发麻,但难得挤兑了陈藩一次,心里舒坦极了,连蹦带跳就蹿了出去。
“鲜儿姐,YUKI!”贺春景到吧台的时候,陈鲜刚付了钱往回走,正往钱包里收找零。
“怎么你叫她就是姐,到我这就剩个名字了?”YUKI伸出手指头戳了戳贺春景的脑门,“搞区别对待啊?”
“你不是和我一个班么,鲜儿姐是学姐,按道理你也要叫她学姐的。”贺春景老实巴交地回答。
“可我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