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叫罗布,在藏语里是宝贝的意思,肥墩墩一只,被江措带到院子里的木桩旁边拴好。
他一推开门,孟醒就很快地从屋子里跑到门口,还光着脚。
“怎么了?”江措看了一眼,走前几步把门关上。
孟醒抿了下嘴唇,说:“今天早上你刚走,有只秃鹫来敲门。”
早上江措刚走没多久,孟醒吃了早饭,找了张小凳子坐下看手机上吴律师给他发的案例,看到一半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门是孟醒反锁的,他以为是谁来找江措,脑补了一万个人选,紧张地去开门,怎么都没想到来敲门的是一只秃鹫。
桑吉的脑袋上还红红的,血印没完全干净,身上带着腥味,它用自己很长的弯钩一样的喙哐哐敲门,一双眼睛锐利地瞪着孟醒,看起来像饿了。
吓得孟醒一下就把门关上了,桑吉看到开门的人不是江措,也没有再敲,展展翅膀飞走了。
“嗯,它来找我。”江措把酥油包递给孟醒,“热的,更好吃。”
要不是罗布下午的时候才回来,早上见了桑吉高低得打一架。
“它知道感恩布施,每次都来看看我。”
孟醒接过酥油包,唾液和味觉系统都快乐地预见甜美的香气,拿在手上就咬了一口,然后依然光着脚跟着江措往里走。
江措把顺来的香拿出来,找了个小香炉,把香头在佛龛前的烛火上靠了一下,点燃以后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往香头上很快地抽一把,搓下来几块香灰,再把香炉放在家里供的弥勒佛面前。
独属于藏香的气味一下就散出来,和平常江措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孟醒站在他身后吃包子,觉得香气好闻,但是:“为什么这个香歪歪扭扭的,你做的吗?”
江措认为这是很严重的污蔑和指控,皱了皱眉:“不是我,那些学生做的。”
“我做的才没这么难看。”
孟醒点点头,江措点完香转回来,又朝地下看了一眼:“去穿鞋,不凉么?”
孟醒没来由感觉到江措今天心情可能不是很好,有点冷淡,似乎也不是很想和他说话,他把包子吃完去穿了鞋,想了半天,才去屋子的另一个角落找江措。
江措在手机上和人聊天,以前他接过蜂蜡的运输订单,用作制作佛像,今天那人又找上来,问他最近还做不做这生意。
察觉到身后有人,他转头:“干什么?”
孟醒定定看着他,问:“你现在需要抱抱吗?”
新的技能,需要不断地加以巩固复习,才能运用得当。
“……”江措把手机放下,抬头看了他很长很长的时间。
孟醒就很安静地一直等。
过了许久,江措才有点生硬地开口,说:“好吧。”然后带着些脾气地重重叹了口气,把他用力扯过来抱了一下。
第二天没下雨,早上出了会儿太阳,江措前一晚上看了天气,于是定了闹钟今天早起带孟醒去看日照金山。
早起对孟醒来说是习惯,但对江措来说是折磨。
闹钟响的时候他不情不愿睁眼,孟醒已经换好衣服等他了。
江措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翻起来,看了孟醒一眼,他正在透过窗户看外面那条狗。
“这么早,昨天几点睡的?”
这几天他们虽然同床共枕,但一个是无所谓一样的使坏,另一个是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是条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