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衣服定然般配到扎眼。
随后,问泽遗取了块兰山远没佩戴出去过的玉扣,堂而皇之别在身上。
玉佩撞上玉饰,发出叮当脆响。
“师兄,走。”
要是运气好,保不齐给沈摧玉点机会,他今日就会动手。
就算运气不好,也就是多等几日的事,沈摧玉向来不是能忍耐屈辱的性子。
果不其然,问泽遗刚跟着兰山远后脚踏入药寮的门,就因为扎眼的着装,收获了沈摧玉嫉恨的目光。
“请诸位随意。”
兰山远坦然地环顾四周,视线潦草地扫过沈摧玉,又迅速移开。
修士们已经逐渐习惯了副宗主出现的地方,宗主也会出现,很快便开始各干各的。
“师兄就非得过会去演武场?”
问泽遗故意问兰山远,声音不大不小。
“你也没要紧事,我看还是药寮呆着舒坦。”
他说着,和兰山远进了屋。
屋门被重重关上,极好地隔绝了声音。
兰山远去演武场做什么?
沈摧玉急得抓耳挠腮,恨问泽遗步子太快,他没能听进去后半句。
他盯着紧闭的屋门,满脑子不受控地想着污糟事。
门关着,兰山远怕是在里面和那个姓问的苟且。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紧紧攥住,攥住手心的药瓶。
他等不了了。
被问泽遗三番五次羞辱,还让兰山远折磨,他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沈摧玉被愤怒冲昏头脑,他躲在角落里,伺机而动找着机会。
约莫过去小半个时辰,问泽遗推开屋门,客气地叫住个抱着药书路过的腼腆修士。
“劳烦了,帮我给宗主煮趟茶。”
语毕,问泽遗拿出一盒早就准备好的雾里青,随手放在一旁的桌上。
兰山远爱茶全宗皆知,而问泽遗不擅长泡茶也人尽皆知。
修士并未察觉异常,只是为难看了眼怀里的书。
他本就不善言辞,这种小事又不好麻烦别人。
“好,我把书送过去就来。”
犹豫片刻,药修恭敬道。
“行,那就交给你了。”问泽遗放心地转身离开。
临走之前,他有意无意碰了下茶盒,将摇摇欲坠的盒盖顶开条极小的缝。
机会来了。
为了抓住难得的机会,沈摧玉的大脑顾不上过多思考,便指挥着他别扭地掐诀,用蹩脚的术法隐身。
攥着药瓶的手激动地颤抖,里面已经被磨成细碎粉末的药来回晃荡。
不受控地走了几步路,沈摧玉来到桌前。
药修马上就会回来,他的机会只有一次。
沈摧玉下定决心,手忙脚乱地打开瓶塞。
怕被人发现粉末,他不敢多加醉笙箫,只是用手胡乱捏了一点,慌乱地丢入茶盒之中。
忙乱之下,一部分药粉掉落在桌上,折出诡异的晶亮。
不好!
要是被发现,他就功亏一篑了。
沈摧玉狼狈地吹开药粉,勉强还有三分俊的脸上表情狰狞到可笑。
悬在他腰间的水壶轻轻晃动了下,随后归于平静。
赶在药修放下书卷之前,沈摧玉落荒而逃。
他精神极度紧绷,因为大脑缺氧瘫坐在角落,大口地喝着水压惊。
屋内。
问泽遗坐在兰山远身边,手忙脚乱煮着茶,却乐在其中。
茶煮好了,光看汤色非常正常。
“里面加了料,师兄可小心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