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深知鸨母的修为并不高,不足以突破修士们的包围。
得是坊主的术法足够高超,才能在那晚伙同鸨母全身而退,且神不知鬼不觉。
没有连通外界的暗道,意味着他们无法掌握坊主逃跑的方向。
问泽遗盯着图纸看了会,将图纸收起叠好。
他披散银发,换下衣服,躺到床上闭了眼,梳理着脑海中凌乱的线索。
禁药之事错综复杂,他暂且将路上遇到的插曲抛之脑后。
翌日。
“副宗主,请您过目。”
寻烟坊下人们的动向在符咒面前无所遁形,术修们整合好后,让言卿交给了问泽遗。
问泽遗对照着寻烟坊周遭地图查看比对,将其中几人的行踪对应姓名,标了红圈。
“派人盯着他们,不要暴露行踪。”
流连在千丈巷其他秦楼楚馆的应是在找下家,跑去寻烟坊附近转了圈的妓子,大抵是想要从里头拿些自己的金银珠宝,好盘算往后的生计。
与那些行踪飘忽,还反复出现在某处的人相比,到处跑着讨生计的人嫌疑自然小些。
嫌疑小不代表可以放过,但至少要把重心放在更可疑的人身上。
“是。”言卿躬身。
“我立刻去安排。”
言卿刚走,青藿便找上了他:“问师叔,师尊她有事寻您。”
她急匆匆过来,气都顺不上,赶忙拍了拍胸口:“是、是禁药有眉目了。”
“慢些跑。”问泽遗给她倒了杯茶。
“我这就去药寮,你先歇会。”
进了药寮,问泽遗发现前堂挤满了各个门派的药修,他们疲惫又欣喜,兴奋地窃窃私语着。
见到问泽遗,药修们精神一凛,齐刷刷问好。
“问副宗主!”
谷雁锦从药房里走出来,后面还跟着洛芷参。
洛芷参和他热情打着招呼:“副宗主,您近些天气色真好。”
在南疆时,问泽遗周身的灵气不畅,面色也极差,现在瞧着至少养好了些。
谷主认为他会死得早,果真是看错了。
依照这架势,问泽遗肯定能顺利飞升。
和其他药修不同,谷雁锦脸上并无太多喜色。
“四师弟,随我来。”
“一群人试了数十次,才磕磕绊绊炼出个同禁药五六成像的方子。”
关上门,谷雁锦轻轻叹气:“虽说像,同真的方子还差得远。”
洛芷参依旧笑嘻嘻的:“可光凭着药丸,也只能还原到六成像。”
“雁锦,别太担心了。”
谷雁锦睨了她眼,不知是还记恨洛芷参炸她丹炉,还是对洛芷参这副没心没肺模样感到无语。
查出禁药的成分是他们药修的分内事,眼下停滞不前,谷雁锦心头憋闷。
她没应洛芷参的话,摊开掌心:“四师弟,你看。”
问泽遗接过药丸仔细端详,这药丸仿得极其成功,从外观和气味上已同禁药别无二致。
可里头放的灵药都是安神镇痛的下品药材,没有半点催人入魔的药效。
五六成像还远远不够,若是要研究能起效的解药,必须得是十成像才稳妥。
洛芷参扶了下头上的玉钗,终于正色:“这药里头的魔性是灌注进去的,禁药本身么.....大抵只起了转换的作用,将魔性转换到修士身体,使其入魔。”
“药引找不出,我们就无法推断其他关键的药材,只能凭着禁药的气味和颜色来还原。”
谷雁锦补充:“初步推测,药引是某种罕见妖族的皮毛,只是人族对妖族的引知之甚少,所以.......”
她没说下去,问泽遗听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