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很喜欢带回来的花,我就去多买了些。”
“你怎么知道那个花店的地址?”徐楚宁讶异。
“捧花里有卡片,上面写着,你扔掉了。”
“噢。”徐楚宁还是笑了,伸手怜爱地抚摸那些柔软娇嫩的花瓣。
“刚刚演出结束,好多人给你送花。”郁风峣蓦地说了这么一句。
徐楚宁跟着邵羽非的老师和指挥,出席过不少演出,他自己也争气,技术一天天精湛,之前批评他技术差,只有学生乐团水平的评论家,都开始松口夸赞。
随着名气而来的,自然是仰慕者,此次演出有不少是为着徐楚宁这个年轻独奏家的身份过来的,返场之际,亦有观众上台送花,徐楚宁都一一谢过,放在一旁。
看他收花频频,郁风峣心里的醋意也越来越多,但无奈只能忍住。
除了醋意,还有几分高兴,这是宁宁的得偿所愿,看着他如愿,郁风峣也欣慰。
“你刚刚那么忙,我就没打扰了。”男人酸溜溜地说,伸手抚过花瓣,“台上没机会送,就只能私下里下下功夫,看看能不能哄宝贝开心。”
徐楚宁被他这哀怨语气逗得发笑,笑过了,才认真看着他:“花我很喜欢,谢谢。”
有他这句喜欢,男人心里的阴霾也一扫而空,霎时神清气爽。
“行了,回家。”徐楚宁看他暗暗得意的神情,忍不住心感无奈。
“嗯,回家。”男人口头上应着,却不松开他的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真的忘了。
徐楚宁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松开的意思,忍不住啧了一声:“放手啊,这么牵着怎么回家,还要开车啊。”
郁风峣这才后知后觉,不舍地把他松开。
徐楚宁轻轻推了一下他的手臂,把人往车前推去:“去吧,晚了雨该更大了,到时候更不好开车。”
这话的语气听着竟然又像是曾经那般温柔和缓,听在耳侧,心里就像是有羽毛吹拂而过。
坐进车里,后排也是花,清香一片,徐楚宁都忍不住摇着头打开窗户一道缝,说:“买这么多,真是……”
真是什么呢,他也没说下去。
“雨真的下大了。”徐楚宁望着窗外。
“没关系,马上到家。”
“嗯。”徐楚宁慵懒地靠着,侧头望着窗外,路灯明亮,透过雨幕,也变得重重叠叠,似幻似影,如同五线谱一般丝丝缕缕。
他开始哼曲子,旋律缓慢,悠扬,优雅,绵长。
郁风峣听出他在哼的是刚刚演奏过的旋律,侧头看他一眼,心情也平静许多。
倒真是有种过日子的感觉。
车子开到后院车库,好在是不用淋雨了,两个人仔细认真地将所有花朵都抱到屋子里。
“好久没回这个地方了。”徐楚宁说。
郁风峣观察他的脸色,知道他没什么厌恶的,才说:“嗯,回国之前安排人打扫过。”
“难怪,挺干净的。”徐楚宁点头,“花抱到哪里?”
郁风峣不答,只是反问:“你喜欢放在哪里?”
“太多了,不如房子角角落落都放一点。”徐楚宁提议:“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花瓶。”
“找找看。”郁风峣说,“我记得储物间有几个。”
两个人在屋子里找,翻了个底朝天,才翻出足够的花瓶,清洗过后,插上花朵,摆在楼上楼下,房内客厅各处,不一会儿,满屋子都弥漫着浅淡花香,经久不息。
望着插好的花,花束与房内装潢相得益彰,宛如油画,徐楚宁不禁笑了,回头:“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