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为什么在哭?
想哭。
把手拿下来,我想看看你。
不。
……
郁风峣没办法,汗水顺着鼻尖落到徐楚宁锁骨上,呼吸缠在一起。
他伸手,随便拿了一条领带,拉起徐楚宁的手,用领带覆盖在他眼睛上。
“别这样……”徐楚宁下意识推拒。
“我会很轻。”郁风峣说。
深色领带松松垮垮绑在眼睛上,没有完全遮住光线,却刚好遮住泪水。
稍微有了些安全感,眼泪便止不住地流出来。
“你要把我的领带全打湿吗?”
指腹轻轻拂过脸颊,替他擦去泪水。
“你行不行了到底?”徐楚宁颤声问,有些烦躁,声音破碎,“磨磨叽叽的,不行就放开我。”
“行的。”郁风峣俯身揽着他的腰把他抱起来,“脾气真大。”
“别——这个——”
徐楚宁下一秒就居于上位,双手手腕被按住,不让他摘。
“不这样,我不……”徐楚宁慌乱地说。
懒洋洋倚靠着的男人并不听他说话,握着他的手腕,按在床榻上,还淡淡道,“我是工具,你用吧。”
“你——”徐楚宁哑口无言。
“宁宁乖,用吧。”
“不行……”一直在抖。
“你行的。”
“好难受……”
“马上就好了。”
视觉被剥夺,双手被锁住,不安感和其他感觉就变得更为清晰。
徐楚宁把领带哭湿了。
他甚至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外面天黑了。
他又错过了晚饭时间。
还很累,又饿又累,浑身汗渍渍的,燥热不已,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是不是夏天要到了,徐楚宁想,否则为什么这么浮躁这么闷热。
郁风峣倒了水给他喝,他不想起来,就把他拉起来,抱在怀里喂。
男人喂得很急,徐楚宁根本来不及咽下去,呛到了,咳嗽起来,鼻腔火辣辣的,眼睛也红起来。
实在是太辣了,难受,咳了两声,又是眼泪汪汪的样子。
“故意的?”徐楚宁抬眸,红着眼睛盯着他。
“清醒了?”男人答非所问。
递过去一张纸,给他擦嘴,又在他抬手接的时候躲开,亲自给他擦。
神经。
“把阳台门打开,好热。”徐楚宁说。
“行,你穿一下衣服,别着凉。”
“知道。”
阳台门打开,外面的空气果然要冷一些,也清新,徐楚宁深呼吸了一下,心情平静下来。
郁风峣不知道忙什么,走来走去,快要把徐楚宁惹烦了,才又回了床上,且不让他起来。
“刚刚我陪你了,现在你要陪我。”给出的理由很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