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锃亮带斑的防盗网,打眼一看,总觉得穿越到了二十年前。
徐楚宁双手插兜,盯着面前的建筑看了很久,走近,还能隐约看见里面半途而废的装潢。
柜子打到一半,柜门都没装上去,几袋子水泥叠着放在客厅里,不知搁置了多久。
他还不知道,在这个深山老林,还能有三层小洋房,还是钢筋水泥结构的。
“这原本是土砖房子,后来推了,重新打地基盖新楼。”郁风峣见他看出了神,也没去拉他,慢慢走到他身边,“那口池塘也是这家人的,老人一个人看着,养点鱼苗什么的。”
徐楚宁应声回头,郁风峣给他指了一下,“那边的渔屋,老人生前常住。还有猪排,栈桥,那个桩子磨损很严重,估计以前栓过看门犬。”
“你怎么知道的?”
“这几天没事做,四处转,走到这里了,就跟当地居民打听了一下。”郁风峣说,“这个房子也是老人的女儿出钱盖的,结果还没修好,老人就去世了,这个房子也就荒废在这。”
徐楚宁久久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喵喵呢。”
“来。”郁风峣手指掐着他的袖口,把人往房子阴面带。
徐楚宁这次没反抗,跟着走过去,房子后面还有一排小屋,算是生火房和柴房。
一走过去,徐楚宁就吓到了。
“你……你居然在这生火。”
“很冷啊。”郁风峣一脸坦然,推着他过去,按着他坐下,“反正这里没人住,能烧火算我的本事。”
“你砖头哪来的?”徐楚宁皱着眉打量面前的火堆。
“房子外面捡的。”
“这个罐子呢?”徐楚宁发现火堆里居然还煨着一个土罐,就是老家经常过年用来煨粥的那些。
“找人借的。”郁风峣说,拿着一个铜色勺子,放进去搅了搅,“好像煮得差不多了。”
说完,还真盛了一碗出来。
徐楚宁正要说什么,身后汪汪几声,一个白毛团子兴奋而快乐地扑来,还脚底打滑滚了两下,差点窜进火堆里。
郁风峣眼疾手快,挡了一下,嫌弃地把它推开,“蠢狗,不知道看路啊?”
徐楚宁把喵喵抱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别对它这么凶。”
郁风峣本来想习惯性反驳,他确实是看不惯对一个横冲直撞的蠢狗这么宽容,但宁宁的语气好像平静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针锋相对,他也就忍下来了。
“我也是担心它,万一下次它冲进池塘里怎么办?万一它冲到别人车底下怎么办?”郁风峣实话实说。
徐楚宁也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控制欲很强,不仅是人,是狗,他甚至会想去控制风往哪边吹,雨往哪边下。
以前天气一差,郁风峣的脾气也变得难以捉摸,徐楚宁吃了不少哑巴亏,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每天小心翼翼伺候着,安抚对方的情绪变化,他对自己都没有这么好过。
徐楚宁脸色又淡了些,低头轻轻抚摸怀里的狗崽,“我会教,不用你操心。”
“你也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郁风峣见缝插针,“我帮你教吧,也有养狗的经验。”
徐楚宁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生火煮粥的时候,把喵喵放哪了?”
郁风峣有些想回避这个问题,但宁宁一直盯着他,他也只能说,“拴在门上了。”
“你……”徐楚宁气结,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怕它跑到池塘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