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
像某种猫,或者小狗,或者小兔子。
郁风峣放下手里的电脑和马克杯,过去把人捞进怀里。
“等、要撒了,等一下……”徐楚宁惊恐地举高杯子,免得热饮倒出来。
郁风峣一言不发地抱紧他,把人禁锢在怀里,轻轻吻了吻他的颈,鼻端都是香甜的巧克力和奶油味。
很柔软。
与之不搭的,是他在看的书,是一本血腥惊悚的推理小说。
“我还要一杯。”郁风峣淡淡开口。
听了这话,徐楚宁立刻放下书,滑下沙发,穿着拖鞋跑到餐厅,又给他做了一杯。
“还要奶油吗?”徐楚宁抬头朝他笑了一下。
郁风峣视线落在他身上,看着他穿着的灰色短绒睡衣,一时之间心脏有些软。他说:“多加点。”
徐楚宁就往他杯子里挤满了甜奶油。
其实后来那杯可可郁风峣也没喝,他向来不喜欢喝,就倒掉了,杯子是徐楚宁洗的,他应该也看到了倒在水槽里的残饮,因为后来他再也没有在家里做过热饮了,只是偶尔打一些咖啡。
“味道不错。”郁风峣喝了一口手里加了棉花糖的可可,由衷赞赏。
“哎呀,做多了。”席落危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本来是做了三人份,你真烦人。”
“是我的错。”郁风峣满口应下。
席落危给家里养的蝴蝶犬喂了水,才翻到沙发上,撑着脑袋,“你的小男朋友为什么没来?你总不会跟我说临走的时候突然分手了吧?”
“是啊。”郁风峣不紧不慢,放下杯子,又伸手去逗在脚边摇尾巴的小狗,“嘟嘟握手。”
本是开玩笑说这句话,没想到被他猜对了,席落危也有点意外:“啊?真的?”
郁风峣兀自逗弄着狗,“嗯”了一声,没有多言语的意思,“嘟嘟好乖,来,坐下。”
简单吃了个早午餐,郁风峣在房间里休息,席落危给他们留了一间很宽敞的客卧,其实是一个套间,主卧一体,还有书桌和沙发。
从窗户上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湖,湖景淡雅幽静,没风的时候就像一面镜子。
郁风峣在等一阵风过来,把镜子划碎。
可始终没有等到。
略有些扫兴了,他推开窗扉,倚着湖景抽了根烟,抽到一半的时候,秘书秦天给他回了电话。
“只查到他订了一张去川宿市的机票。”
“什么时候?”
“今天上午八点二十三分。”
“我问什么时候订的。”
“……”秦秘书难得有一瞬间的迟疑,低声说:“是……两个月前。”
男人的瞳孔都不由自主收缩了一下,带上笑意。
两个月前,他的小宠物瞒了他两个月。
好棒。
聪明又敏捷的宝贝。他的宝贝。
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也早就累了,郁风峣打了个呵欠,“能定位具体位置吗?”
秦秘书为难:“这个恐怕不行,我们在川宿也没多少人脉,定他的位可能需要……”
“你工作辛苦了,今天早些下班吧。”郁风峣打断他,“剩下的我自己来。”
秦天迟疑了一下,“郁董,你……”
“嗯?”
“……没事,再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