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宁却冷静不下来,焦躁又惶恐地拿着片子翻看。
“就算真的有毛病,治就好了,不用太担心。”郁风峣走过去想抱他,却被推开。
“你什么都不懂。”徐楚宁声音沉闷,有些厌弃,“你根本不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光是母亲身体有恙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徐楚宁寝食难安,郁风峣这种从未经历过打击的人怎么会懂呢。
男人叹了一声,似乎非常无奈:“我只是想安慰一下你。”
徐楚宁愣了,而后抿唇,很抱歉地望着他,“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事,我可以理解。”男人非常善解人意,眼中的薄寒也因为徐楚宁适时的讨巧而消弭几分。
“明天就去检查。”郁风峣抱住他,低头轻轻磨蹭他发顶,“她不会有事的,别怕。”
徐楚宁低头抵在他肩上,声音颤抖:“那是我妈,我唯一的亲人了,我真的很害怕……”
“我明白。”郁风峣心软了,看着他这样脆弱无助的模样,心里喜欢得紧,也忍不住温柔许多:“明天就去检查,让专业的医生做决定。”
“……嗯,好。”
晚上的时候,徐楚宁去看了看暂住在酒店的母亲,陪着说了一会儿话,他还没告诉徐女士CT片有异样的事儿,怕今晚母亲也睡不好,只说体检还没做完,明天要继续。
刚刚过八点,郁风峣的信息就发来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徐楚宁跑到走廊接电话,“我在陪我妈,晚点回去。”
郁风峣显然有些不高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现在回来看。”
徐楚宁回头看了一眼房间紧闭的门,好声好气跟他商量:“晚点行吗?”
“不行。”
徐楚宁没办法,只能匆匆向母亲告辞回家。
电梯久等不来,一路冲上去,气喘吁吁地推门。
郁风峣刚刚洗完澡出来,发丝潮湿,顺手将吹风机塞进他手里:“帮我吹头发。”
徐楚宁攥紧手里的东西,顺从地走过去。
头发吹到半干,郁风峣起身去从储藏室拿了一瓶酒:“这是新送来的,要不要尝尝?”
徐楚宁魂不守舍,脑子里都是第二天母亲检查的事,声音疲惫:“我不太想喝酒。”
他很少喝酒,几乎不喝,也不喜欢,一起生活了四五年,郁风峣居然真的一点都没在意过他的习惯。
他刚说完,一杯倒好的酒已经摆到面前了,郁风峣不由分说,兀自解释,“度数不高,味道也很淡,少喝点可以助眠。你最近不是睡不好吗?”
徐楚宁望着桌子上盛着淡蓝色液体的矮杯,眼神也在落地灯暖光下波光粼粼的酒液中晃动。
哦,他差点忘了,
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发了会儿呆,而后点头:“嗯,我喝。”
郁风峣勾唇,似乎十分高兴地转身去冰箱,“要冰块吗?”
“要。”徐楚宁说。
郁风峣取了一些冰块,帮他加到酒中,“慢用。”
徐楚宁晃动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