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他两次救命的恩情。”不知?过了多?久,容伽礼是在她近乎困得要睡着时,说出的这一句。而路汐被他温暖的体温包裹住,感到很安心,也问了句:“你父亲说他当时是孤身一人去跟亡命徒谈下二?十亿赎金,还破了相?,现在呢,他额间的雪茄印还在吗?”
“下次你见到他,仔细瞧瞧便知?。”容伽礼没说,只是亲她耳朵:“有?机会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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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见宁商羽之前,路汐在一周后,寻了个恰好时机去见了宁舒羽,与他约在郊外庄园的私人马场,暮秋时节的山脉没那么浓绿,却不妨碍宁家最尊贵的小?少?爷遛马,秋叶的风掀起他微卷棕发,转了一圈,又慢悠悠地踏着草地的花瓣,回到路汐面前。
“半年?没见,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宁舒羽利落下马,歪了下头,头发软软的卷在耳朵边,目光透着纯粹打量她。
瞧着气色不像被困境缠身,但是路汐约他时,真真切切说的是有?事相?求。
路汐待在遮阳伞下,将泡好的茶递过去,轻声?说:“我想向?你诉求一物。”
宁舒羽穿着量身定做的骑马装往椅子坐,听她要东西,性格爽快同时,也稀了奇:“我这儿,还有?你想要的?”
以前他想送路汐这个好朋友点珠宝首饰什么的,回回都被她行事滴水不漏地婉拒了。
而这次,路汐开?口说的是:“白皇后。”
“你真遇事了?该不会是得罪了容家那边的人吧。”宁舒羽讶异了数秒,猜着,还自个配音似的倒吸一口气似的,往大胆的猜:“得罪容伽礼了?”
路汐微怔,随即轻轻的笑?:“这世上,我最得罪的起的,便是他了。”
就差没把话说明,宁舒羽坚信自己智力?超群的脑袋却没转过弯来,正色道:“之前我想拿这白皇后跟容伽礼谈生意,却被我哥私下训了一顿,说我要有?点良心,在外遵纪守法点就行,还说容伽礼不会想看到这白皇后……”
宁舒羽是自家哥哥最忠诚的信徒,这半年?时间来,还真收了小?少?爷脾性。
所?以路汐想要这个棋子,给是可以给,也得事先提醒她行事当心。
半响后,路汐微抬脸,迎着秋后的日光一笑?:“舒羽,我快结婚了。”
相?当于,这枚白皇后棋子,是她送给未来结婚对?象的生日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