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光一暗,再次低头,双唇相贴。
这回不是浅尝辄止,而是深吻,他的舌尖毫不客气撬开她的唇,大肆攻城陷地,直把她亲得晕头转向,喘息不止。
温明蕴的双手,直接圈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的身上。
男人索性直接抱起她,就要往床边走。
“夫人既然要亵玩,那可得好好玩儿,蜻蜓点水的亲吻可不算。夫人每次穿上新衣裳,我脱起来都心情甚好,今日必须得让夫人也尝一尝,我们夫妻同乐!”
武鸣说着就把她放到了床上,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衣襟上,眼神灼人。
温明蕴听他这般说,忍不住盯着他的脸看。
虽说是同一张连,但是感觉却完全不同。
或许是两人彻底坦诚了,他们知道彼此所有的秘密,眼前的男人不再只是文雅腹黑的程亭钰,更是身强力壮、统帅千军万马的武鸣,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充满了侵略性。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顺着男人的下巴一路往下,停留在他的脖颈处。
还真的被他说中了,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竟让她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想必此刻她必是满脸红霞,耳朵根都泛着烫。
“夫人,我都送到面前了,你不脱吗?”
男人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温明蕴终究没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嘴唇吻住了他的喉结,并且伸出舌头舔了舔。
原本还把控着局面的男人,感受到她这番亲昵的举动之后,再也忍不住了。
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他完全无法思考,直接变得极其主动,伸手摸向她的衣襟。
今日无事,闲来闺房行乐,滋味甚妙。
程晏早早地候在训练场,他一直处于兴奋期待的状态,为了给武先生留下好印象,他甚至还提前做了准备运动。
先是蹲马步,又打了一套拳,把身体活动开。
可是摔跤先生始终不见人影,他没办法,又练了一套腿功,并且还耍起了刀。
直到他把架子上的武器都耍了一番,毕生所学的拳脚功夫也都来了一遍,可是人还没来。
他彻底暴走了。
“我爹他到底请的什么人,难道是神仙下凡吗?需要这么久!”
程晏急匆匆地往梧桐院冲。
守在院门外的影卫,瞧见小少爷横冲直撞地过来,嘴里还在不停地抱怨着,当下眼皮跳了跳,想都没想就已经现身了。
“少爷,您还是别进去了。”
影八沉声劝阻。
“为何不能进去?我如今知道规矩,你们让人进去通传,爹答应我的要找摔跤先生,还让我去训练场等着,你们这几个伺候的下人应该都听见了吧,这会儿摔跤先生迟迟不来,我找他真的有急事!”
他紧紧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十分急躁。
几个下人对视一眼,都不敢吭声。
他们的确知道小少爷找大爷有正经事,可是此刻大爷有不正经的事儿要办,正经事都要朝后靠靠。
“少爷,大爷不在府里,只有夫人在院中,您还是别进去了。”
影八硬着头皮道。
“没事,我与温三娘如今关系不错,不再势同水火。爹说话不算话,但是他听温三娘的话,我得进去告状。”
程晏摆摆手,完全不明白影八的良苦用心,甚至还直接往里面冲。
影八再次拦下了他,程晏原本就着急,此刻一而再再而三被拦下来,当下就甩了脸子。
“你怎么回事儿,到底谁允许你拦我的?你是影几来着?”
程晏没好气地道,颇有要追责的意思。
影卫经常都是一样的打扮,而且脸上还罩着面罩,根本不清楚长什么模样,就连程晏都分不清他们。
“少爷,属下是影八,您瞧瞧,此刻连夫人的贴身丫鬟都被撵了出来,夫人真是有自己的私事要处理。您如今过去不大方便,等之后她把一切处理妥帖了,属下再通知您,您看行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程晏这才注意到守在门外的红枫,他皱了皱眉头,显然是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没有再往里面冲。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把自己关起来了,这是和爹闹别扭了吗?罢了,我爹去哪儿了?”
他低声嘀咕着,不再追问温明蕴,又想起程亭钰来了。
影八为了圆一个谎,又不得不编造出更多的谎言来。
偏偏他负责的皆是暗杀或者当保镖的任务,讲究只动手不哔哔,因此极其不擅长说谎,为了自圆其说,都快把脑瓜子想炸了。
好在小少爷的脑瓜子也不太灵光,而且此刻还一心扑在摔跤先生身上,根本没在意此刻诡异的氛围,总算是被糊弄走了。
屋内,一片火热的气息,逐渐恢复平静。
男人起身,在她的唇角上落下一吻,沙哑低沉的嗓音响起:“你睡吧。”
温明蕴已经被他抱着洗过了,此刻躺在松软的床铺上,身心俱疲。
方才极度兴奋愉悦之后,如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听到他这句话,眼睛逐渐闭上了。
“你不累吗?要不一起躺着?”
她似睡非睡,还关心地问了一句。
男人轻轻勾起唇角,替她理了理被角。
“我不累,浑身是劲,你不能继续亵玩,只得去练练程晏了。”
温明蕴含糊地嗯了一声,转头已经睡着了,呼吸都变得平稳了下来,显然是累到了极点。
当然男人这句话,她也完全没能领会。
男人提起地上的窄袖衣衫看了看,上面遍布着褶皱,显然是方才女子抓得太用力了,完全穿不出去。
他只好换了一套衣衫,再次换上,将面具戴上,门一推开人已经消失不见,甚至都没让院子里的下人们察觉。
唯有影八跟了上来,将方才的情况轻声汇报一番。
程晏等得实在无聊,又找不到程亭钰,只能去马厩里牵出一匹马来。
往常让他快乐的骑马,此刻却显得索然无味,哪怕是骑着快马驰骋起来,看起来也像是在打发时间。
他正撇着嘴骑马兜圈子的时候,忽然在不远处,有一道人影落了下来,可见其轻功卓绝。
程晏立刻勒紧缰绳,正要开骂是不是不要命了,竟然突然冲出来。
但是当他看到男人脸上黑铁面具时,瞬间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嗓子眼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仔细打量了两眼,确定眼前人就是武鸣本人时,手忙脚乱地从马背上下来。
由于太过慌乱,他此刻完全就像是连滚带怕爬,十分的不美观。
“武、武鸣将军!您怎么来了?”
他总算站直了身体,显然是意识到自己方才丑态显露,脸色臊得通红,连说话都打着磕巴。
“听亭钰说,你想找摔跤先生,与其找我的亲兵,不如找我本人。”
男人的语调不疾不徐。
“这怎么能行呢?您要统领北疆士兵,和北魏那帮土匪打仗,日理万机。而我只是个没什么基础的半大孩子,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内心难安。”
程晏急迫地解释。
甚至不惜抹黑自己,若是别人说他是半大的孩子,他能气得跳脚,但是对武鸣说话,他却能主动这么自称。
男人被面具遮住的唇角,轻轻扬起,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
这傻小子还真的是无比崇拜武鸣,这身份比亲爹都好用。
“当初在皇家猎场,你帮了我一次,算是我欠你的人情,如今来偿还了。”
程晏连连摇头:“不算不算,那次我得了诸多好处,既有无数赏赐,还让我那臭不可闻的名声都扭转了,应该是我欠您一个大人情,怎么能说您欠我的?”
武鸣没给他机会再歪缠下去,他直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轻轻一拧。
还在急切解释的程晏,只觉得身体一轻,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摔倒在地上。
武鸣轻轻收回手,显然是两成力气都没用。
这就是他给的回答,不要啰嗦那么多废话,直接开始练摔跤吧。
“起来,继续。”
程晏其实还在发懵的状态,但是却异常听话地站起身,只是人刚站稳,就感觉后腿被踹了一下,他再次摔倒在地。
“站稳了。”
男人冰冷的嗓音传来。
程晏马上爬起来,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应,人已经又躺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