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1 / 2)

奸臣的话痨婢女 慕如初 10012 字 5个月前

沈栀栀面色一窘。

尤其他还看了眼她腹部,虽只是短暂一瞥,却令她头皮发麻。

船上之言纯粹是她情急之下胡诌的,不想被他听了个正着。

“大人,”沈栀栀难为情地低头:“您就别取笑奴婢了,奴婢是没法子才这么说的。”

裴沅祯唇角一松,莞尔。

“你做得很好。”

“啊?”

“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无论我是否在你身边,你依仗我便是。”

他声音平淡,却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也格外有力。

沈栀栀听了,心底突然涌起阵暖流,还夹杂着些她自己也分辨不清是感动还是愧疚或是别的什么的东西。

“嗯?”他逼问她。

“嗯。”沈栀栀点头:“以后奴婢不会擅自行动了。”

“不是这个。”

“......”

沈栀栀抠了抠手指。

她感受得到他的视线就落在她头上,强势而灼热。

“那大人是指哪个?”沈栀栀装傻。

裴沅祯长睫半掩,轻柔道:“你有我,只管依仗我就是。在船上如此,往后亦可如此。”

沈栀栀自然听得明白他这话是何意。

她继续低着头,没吭声。

“沈栀栀,”裴沅祯不容她逃避:“地上有金子?”

沈栀栀摇头。

“没有金子为何看得这么认真?”

“抬起头来。”他说。

沈栀栀紧张,仿佛周遭皆是他的气息,令她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她抬起头,却不敢看他。

“大人,”她说:“奴婢很困了,可否先回去歇息?”

裴沅祯顿了顿。

沈栀栀起身,飞快福了福:“奴婢先退下了,大人也好生歇息。”

见她脚步慌乱地逃出门,裴沅祯闷闷地叹了口气。

有些后悔。

他今日冲动了,不该逼她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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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又开始断断续续地飘起了雪。

裴沅祯阖眼,静默地靠在椅子上,面色倦怠。

过了会,郝侍卫过来,见他如此,开口道:“大人,您昨夜一宿没歇了,可要去歇息?”

裴沅祯摇头,没睁眼。

“派人备马,我有事得离开一趟。”

“是,”郝侍卫领命:“属下去准备行囊。”

“你不必跟随。”裴沅祯拦住他:“你留在客栈,保护她。”

“大人,”郝侍卫蹙眉:“若属下没猜错,大人这趟定是去查兵器之事。”

他说:“前有刺客劫走裴胜一双儿女西逃,后有偷盗兵器送去蜀州,方向皆是往西,此事想来是同一人所为。大人此去查探孤身涉险,属下又岂能放心?”

“大人,”郝靳说:“还是让属下跟

随吧,沈姑娘在客栈安全,若大人不放心,属下派人将沈姑娘送回荆城。”

“不必。”裴沅祯摇头:“你只猜对了一半。那批刺客身手皆出自紫星阁,而紫星阁乃南汌旧部建立,劫走裴胜一双儿女与偷盗兵器确实是同一人所为。可我更想知道的是,朝廷到底谁在勾结南汌旧部。我此去不是查兵器,而是要确定一件事。”

他总觉得,那背后之人定是紫星阁的主人,也是他熟悉之人。

“这趟行程不宜声张,我一人行动更方便。”

“是。”郝靳领命。

.

沈栀栀醒来时,就听说裴沅祯离开了。

郝侍卫道:“沈姑娘不必担心,大人命属下在此守护。”

“那他去哪了?”

“属下不知。”

“哦。”沈栀栀继续跟阿檀用午膳。

阿檀劫后余生犹如惊弓之鸟,一上午都紧紧挨着沈栀栀。

沈栀栀帮她洗漱时,见衣服破了道口子。想了想,说:“阿檀,姐姐带你去买套衣裳吧。”

阿檀摇头:“无碍的,我不能再花姐姐的钱了。”

沈栀栀笑:“你这么小个人的衣裳能花多少钱?再说了,我也需要买换洗的衣物。”

她这趟出门什么都没带,总不能一直穿身上这套。

郝侍卫得知她要出门逛街,当即领着几个护卫跟着去。

一行人到了成衣铺子挑挑拣拣半天,又去干果铺子买了些零嘴。

主要是买给阿檀吃的。阿檀人小,昨日受惊过度一直不敢说话,沈栀栀给她买了几包零嘴后,她才渐渐放松下来。

见天色还早,沈栀栀索性拉阿檀去茶楼里听说书。

箩县非富庶之地,茶楼也不大,生意却出奇地好。沈栀栀见店家把桌椅都搬出了门外,还在外头搭了个挡风的棚子,里头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地说书,竟也来了几分兴致。

她点了壶茶,又要了盘瓜子,喊郝侍卫们也一起坐下。

几人专注地听说书,然而听着听着,沈栀栀的思绪被旁桌的谈话吸引。

那些人讨论了会,声音越来越大,也越发地激动。

沈栀栀不想听,却陆陆续续听了半耳朵。当听到有人说昨夜查船的事时,她敛神认真。

“昨晚很多船都被拦了,那些人举着火把站在江岸。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官兵查货,但后来觉得不对劲,哪个官兵大半夜的查货?一看那些人,个个提刀肃杀,我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嘿,你尽会吊胃口,不是官兵,那你说说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敢这么大张旗鼓查船肯定身份不简单。”

“查的什么货?”

“不清楚,说是查货,但我看着不像。领头那人我瞧见了,他在船上站了大半宿,还一直咳嗽。看起来有点焦急,不像查货,倒像是寻人。”

沈栀栀嘴里慢吞吞嚼瓜子。

也不知是

瓜子的味变淡了还是怎么着,她心里滋味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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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栀在客栈待了两天,第三天,裴沅祯总算回来了。

是半夜回来的,彼时沈栀栀正在熟睡,夜里有人敲门。

她翻了个身,把被褥拉高,盖住脑袋。

“沈姑娘,大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