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佩抬着眉骨,任劳任怨地上前握住门把手,嘴上说着:“放心,这真是玻璃。”
陆嗣音狐疑,明显不信。
再一次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陆嗣音头一次不知道该在哪里落脚。
内心疯狂呐喊。
啊啊啊啊,我脚下这块儿地板不会真是金子做的吧?
我去,这沙发不会是国外进口的真皮吧?
我嘞个豆,这慈祥的梵高小哥哥画像不会是真迹吧?
我的天哪,这桌子上细如发丝,黑如发丝,精致到不到两寸的东西不会就是那传说中能累死十个绣娘的真丝吧?
下一秒就听见周子佩漫不经心的声音:“你喜欢这头发?癖好还挺特别。”
陆嗣音:“……”
她忍着凑他的拳头,嘲讽道:“年纪轻轻就掉头发,你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周子佩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她的头顶,什么也没说,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陆嗣音自动脑补出他未说出口的话,当即恼羞成怒:“你才秃,三千烦恼丝,你只有一千五。”
周子佩好笑的看着她炸毛,不要脸地点头承认道:“嗯,也就是你的三倍吧!”
这能忍?
陆嗣音发出尖锐爆鸣声,正准备硬气地下跪,中气十足地哭嚎,求他给自己道歉时,然后突然感觉怀里多了一个东西。
她眨眨眼,浓密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低头看去,是一盆更大更漂亮的小白花。
心中的怒气瞬间就消失了。
行吧,主要这也不是钱的事儿,既然他这么有诚意,那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就不计较他说她秃的话了。
陆嗣音眉眼弯成月牙,紧紧抱着又回到自己身边的小白花,友好道:“哎,周哥,您有何吩咐?”
从头到尾没说过一次“秃”字的周子佩几秒钟见证了极致的愤怒和极致的谄媚。
他就觉得她这人……挺神奇的。
陆嗣音:“周哥,您渴不渴?累不累?需不需要小的服侍您休息?”
周子佩看着她堆着笑的脸,好整以暇地算账:“刚才在宴会上,你说你想找男模?”
陆嗣音:“……”
“还不止一个?”
“……”
周子佩越说脸越沉,到最后已经咬牙切齿:“让他们服侍你?”
“……”
“呵,你胃口倒是挺大。”
这话怎么听都是讽刺。
陆嗣音不明白他这么生气干什么,他又不是男模,不用服侍人。
但拿人手短,只能硬着头皮道:“嘿嘿嘿这些都不重要。”
“那还有什么重要?”这都不算什么,看来小朋友的打算不少啊,胆大妄为。
陆嗣音想也不想地拍着马屁:“你,当然是您最重要啦。”
刺啦
刚燃起的怒火尽数被熄灭,周子佩强压下要上扬的嘴角,尽力严肃道:“小小年纪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点儿正当的愿望。”
陆嗣音真诚:“坐享其成,不劳而获算吗?”
周子佩:“……也行。”只要不是找男模之类的。
“那周哥,您还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想吩咐我的?小的包您满意。”陆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