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给小蕊安了一个精神疾病的名头在身上,其他人更是不会多想了。
就这样,小蕊找不到任何电子设备,其他人也不理她,她根本完成不了自救。
她自己也没发现,除了头两天心里迫切盘算着离开,然后去报警告郑华杰非法囚禁,想要去赶紧把孩子给打掉外。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这些念头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整个人又恢复起了之前的提线木偶的状态。
与之前不同的是,她现在还保留了部分的理智。
可也正是这份理智令她更加痛苦。
她脑子清楚的还想要自救,可她的行动却与她想得完全相反。
她的思想根本支配不了她的行为。
这令她更加害怕和不安。
她清醒地看着自己一天天安安心心躺在别墅里面养胎,不断地喝着佣人递过来地各种汤药,活脱脱一个提线木偶。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生产的时候。
快到预产期的时候,郑华杰也没有让人带她去医院,而是将别墅里面的十几个人给全部撤掉了。
这时候他也不担心小蕊会跑了,毕竟她现在可没有什么自主意识。
之后她不会在这里进行生产,自然就不用留下那些人了。
他把所有的人遣散,然后带来两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来到别墅,他让两个男人带着小蕊离开了她生活了近两年的别墅。
男人带着她上了一辆黑色的保姆车,不是之前郑华杰用的那辆保姆车,是一辆小蕊从未看到过的车子。
她上车后眼睛便被戴上了眼罩,全程眼罩就没有摘下来过。
明明她现在在郑华杰的眼中就是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生产工具,但他依旧谨慎让人把小蕊的眼睛给遮住。
小蕊不知道他们要带她去哪儿,只能愣愣的随他们摆布。
对于外界发生的变化,小蕊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办法。
她的意识依旧还清楚,只是行动却不受意识的控制。
这样的状态令她感到十分不安。
她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她的身体很不对劲,可她毕竟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上连一个电子设备都没有,行动也不受自己控制。
所以,外界的任何变化她都是有心无力。
她不知道在车上待了多久,许久之后,她眼上的眼罩终于被摘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又是一座占地面积十分庞大的庄园,庄园内来来往往穿着的都是一身黑衣的人,个个脸上面无表情。
她被身旁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一路带到了庄园内。
当她进入里面后,看到了好几个与她同样怀有身孕的女性,且看起来基本上都是临近预产期的孕妇。
她们的脸上无一例外都十分的麻木,眼神同样木然,她们和她一样,都如同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
小蕊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意识是清醒的,只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她看着这一幕幕,只觉得遍体生寒。
她的面前像是突然多了一个阴森可怖的黑洞,而里面伸出了一双无形的手将她推拽进去,要将她带到无边无际的地狱之中。
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使她的意识控制不了行为,可还是因为她的过度惊慌和恐惧导致了预产期的提前。
生产那天是十五的晚上,小蕊透过房间的窗户瞧见了外面又大又圆的月亮。
望着外面的月亮,感受着身体的疼痛,听着一旁两个医生不停地让她用力的声音。
滚烫的眼泪从她眼角滑落滴入耳际,也不知是因为生产的疼而哭,还是为了自己而哭,或者两者皆有。
其他的她已经别无所求了,只盼望着这次郑华杰能够说话算话,放过她。
孩子......
她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