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黑暗,在暗中潜藏。
但,只要她还在这儿,那么,藏在阴暗角落里的东西终有一日会暴露在阳光之下。
因为‘它们’,不会放过她。
魏征曾说过。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强必寇盗,弱而卑伏,不顾恩义,其天性也。”
‘它们’看不得,别人比自己优秀。
呵...看不惯又能如何。
她就是喜欢别人看不惯她,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
穆连慎温和的看着傅晓,“京市暂时没事了,等那边的事了之前,你别去学校了,”
傅晓点头,“爸,我不会乱来的,您不用这么看着我,回西北吧,”
“我再等等....”
她不解:“等什么?”
正说着,门被推开,熟悉的音调从背后传来:“晓晓。”
傅晓回头,看到站在门口含笑望着她的沈行舟,触及到他那苍白惨淡的脸色,她脸上的笑意敛去,“受伤了?”
沈行舟笑着走上前,冲穆连慎点头,“穆叔...”
穆连慎“嗯”了一声,“先看伤吧,”
傅晓走过去拉着他走进其中一间房,把人安置在中间的圆凳子上,语气不善:“伤哪了?”
沈行舟小心的抬眼瞅她,“生气了?”
“啧,”她有些烦躁的开始解他的衬衫,刚解了上面两个扣子,就看到肩膀上渗血的纱布。
傅晓蹙眉,转身去拿所需的药品和工具。
小心的拆开纱布看了一眼,眉头皱的更紧了。
站在门口的傅绥拧眉:“木仓伤?”
“你没及时处理?这伤口至少一星期了,”
沈行舟轻笑:“没来得及,三哥,劳你给我倒杯水,”
傅绥难得的没呛他,转身去倒水了。
待他走后,沈行舟抬眸看向一直没个笑模样的傅晓,轻声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好想你,笑一笑好不好,”
“呵...”傅晓嘴角勾起冷笑,“这伤处再稍微偏了半寸,你猜你有没有事?”
他讨好的冲她笑笑:“我错了...你别这么看着我...”
傅晓依旧不搭理他,转身去准备药。
沈行舟坐在凳子上,瞧着她的背影有些无措,片刻后伸手拂过肩膀处用力一按,脸色徒然苍白下来,声音压的极低:“晓晓,我疼....”
她转身看了一眼,“疼死你活该....”
虽这么说,但她的动作明显快了,端着工具走过来,拿起小刀说道:“我要重新清创,忍着点...”
端着水过来的傅绥挑眉问:“要不要咬着什么东西?”
“三哥,我不用,”
傅晓下刀的瞬间,沈行舟拉住了她的衣角,在她动作间,一点点的攥紧,克制住痛意。
还好没有感染,他应该做过简单的清理,用过她给的药。
清创过后,拿她自己做的药水清洗伤口,缝合。
弄好后,她低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一直紧盯着自己的目光。
她偏头避开他的视线,“伤多久了?”
“七天,”
“为什么没及时处理,”
沈行舟低低道:“我在暗室里躲了三天,”
“但我有自己清理,”他勾唇笑了,“晓晓,你给的药很管用,幸好我随身携带了,”
傅晓平静的看着他,忽然认真的问他,“若你没带这些药,这次还能回来吗?”
沈行舟怔住。
她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