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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带倏然被解开,腰被托住,男人揽着她微微侧身,从身后吻上来。
吻很轻,先是蜻蜓点水地碰了碰,察觉到她的回应,才开始变凶。呼吸交错,灼得人灵魂都发烫。
滚烫的。
灼烧的。
不知道地暖到底是调低了还是调高了,好像空气都沸腾了。
手在绑带周围游移,要探不探,若即若离,撩得人心痒。喻嘉树垂着眼问她,“能碰吗?”
顿了两秒,戚瑶费劲地转身,闷闷嗯了一声。
绯红色从耳根一路往上爬,连脸颊都微微发红,感受着微凉的触感。
还在亲。
两个人额头贴着,唇贴唇,灼热感从相触的地方烧起来,凉也变滚烫。
吻结束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硌着。戚瑶调整着呼吸,克制着自己不要乱动,睫毛轻轻颤了颤,抬眼,轻声问了句,“有吗?”
喻嘉树也看她。
瞳孔漆黑,又幽深,像要引人下坠。
片刻后,他没说话,退开,回身拉开抽屉,又很快回来。那片东西松松夹在指间,发出轻微声响。
“这里还是去里面?”戚瑶听见他问。
“腿软了,走不动。”她老实回答。
喻嘉树笑了一声,偏头吻她耳朵后面那块,揽着腰往沙发边走,“那下次抱你进去。”
沙发柔软地下陷,灰色运动裤边的系带被纤细的手指攥住,然后缓慢扯开。
喻嘉树咬着那片东西撕开,单膝跪上沙发。
窸窸窣窣的动作间,戚瑶倏然感到身侧有什么湿润的东西。
液体,在轻轻流动。
人刚压下来。
她懵了两秒,然后抓住他的上衣,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地开口,“……没关系。”
“……”
喻嘉树顿了一秒。
漆黑眼睫下压,扫了两眼,他扯了扯嘴角,倾身下来,手往后绕,从她身后的衣服兜里摸出一袋牛奶。
包装被压破了,瘪下去,液体正在淅淅沥沥地往下滴。
周漆的牛奶。
长臂一展,将包装扔到垃圾桶里,他才垂睫,居高临下地看她,有几分无言,又有几分好笑,似笑非笑地问她。
“‘没关系’什么?”
“……”
戚瑶脸红到脖子根,欲盖弥彰地遮掩,小声道:“……没什么。”
喻嘉树看了她一会儿,倏然笑了一声。
“放心。”
男人欺身压下来,宽肩窄腰笼住日光,落下一片阴影。
他尾音懒洋洋拖着,又灼又哑,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落在耳边。
“你男朋友没那么快。”
“……”
开始时,日光尚还鼎盛。西沉的太阳从窗帘缝里透出明亮光彩,影逐渐拉长,直至
完全黑暗。
最后戚瑶嗓子都有点哑,被他揽着腰托起来,攥住他衣服,老老实实道,“……要不下次还是快点吧。”
喻嘉树又笑,现在倒是全身上下都一股懒劲了,拖着尾音,垂眼看她,“不好意思啊,快不了。”
“……”
什么人啊。
喻嘉树抱她去洗了澡,热水淋浴里缓了好半天,总算有了点力气,倏然想起没拿衣服。
刚关了水,准备喊人,就听见门口有人问,“洗完了么?”
戚瑶张了张嘴,啊了一声。
浴室的门能隐隐约约晃出些虚影,男人屈起指节轻轻扣了扣门,“拿衣服。”
戚瑶开了条缝,纤细白皙的手臂伸出来,还挂了点没擦干净的水珠。
喻嘉树垂眼瞧着,把衣服递到她手上,“想你应该也懒得去对面拿了。先穿我的,行么?”
“……嗯。”
小声应了,戚瑶攥着他的白色T恤收回手,关上门,想,说就说吧!这人怎么还又勾她手指的。
顺着小臂一路滑下去,长指落到末尾,勾了勾她小指。
……烦人!
她出来之后,喻嘉树也洗完了,应该是另一个浴室洗的,换了件黑T,半擦着头发。
水珠从发尾往下滑,晕湿了一小片衣领,贴在颈侧。
戚瑶发现他好像总是没有在后颈垫毛巾的习惯,第一次来他家看到他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这样晚上睡觉的时候,衣服还是湿的。”
喻嘉树反应了两秒,才道,“不会。我一般睡得晚。”
有时候是工作,有时候是被周漆拉着玩游戏,从旧金山回来之后,生物钟一直不太规律。
“熬夜对肾不好。”戚瑶蹙着眉,下意识接道。
“……”
顿了几秒,喻嘉树看着她,挑了挑眉,问,“是吗?”
虽然没有明说,但戚瑶还是从他的脸上读出了明晃晃的“我肾好不好你不知道吗?”。
戚瑶:“……”
好无语。
她噎了噎,不想理他,抿唇转移话题,“欸,你怎么跟周漆说的?”
说归说,喻嘉树还是挺听话地把发尾擦干了,“我说,我跟他女神谈恋爱了。”
“啊?”戚瑶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就这样啊?他信了?”
喻嘉树沉默两秒,把毛巾放回浴室里,出来才说,“肯定啊。”
“我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么?”
其实不是的。
但喻嘉树不想说。
当时那小毛头正在打游戏,听他说完之后,有点诧异地看了眼时间,抬起脸来,说,哥,你没告诉我你大半夜还要梦游啊?
“……”
喻嘉树扯了扯嘴角,重复了一遍,说这是真的。并且勒令他第一天就搬出去。
周漆看了他好久,好像开始有点信了,说好吧。
喻嘉树转身回房间,听见他在身后压低了声音发微信。()
“白胖胖,我哥好像精神有点不对了,你明天能来看看吗?我一个人住这儿,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