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深松了口气,直接发了语音:[不止这一张,我还拍了不少,还有视频。]
[表叔,你这下看到了吧,俞觉可是一直和这些人鬼混着呢,他面对你是一副作态,出去了又是另一副作态,这种人表里不一,千万要提防着点。]
何秩似乎完全略过了他这段话,[易深,把其他照片和视频发我一下。]
贺易深:[……表叔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以后被他坑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何秩:[发完把你手机上存的删掉。]
贺易深:[……行吧。]
他是不可能原模原样把录的视频发过去的,何秩一看就知道他在夸大事实,到时候怕是又觉得俞觉被欺负,变本加厉地护着他。
但已经应下来,也不能不发,他只能将视频剪了一下,留下俞觉和林齐还没有冲突前的内容。
何秩收到寥寥两小段视频,以及几张照片,看了一遍,又反复翻看着俞觉的几张剪影,将其保存了下来。
他将视频发给靳森,淡声吩咐:“去核实一下这视频录的地点是不是易深的公司大楼,然后调查一下林齐和俞觉当时在做什么,尽可能调出监控来。”
靳森点头应下,他犹豫着开口:“何董,你不觉得,贺总对俞少成见很深吗?”
刚刚贺易深那段语音是外放的,他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据他了解,贺易深与俞觉见面的时间还不如他和俞觉见面的时间长,他实在不能理解,贺易深怎么会对俞少这样的人表现出这么多恶意来。
上次在他的公司里,哪怕抛弃理智和逻辑,也要怼俞少一番,他这么一个旁观者,都觉得不可理喻。
与靳森的疑惑相反,何秩表情淡然,甚至于早就对贺易深会在发给他的视频中动手脚有所准备,仅是看了一眼就察觉了异常。
他刚刚收到了俞家送过来的请帖,难得心情不错,回答了靳森的疑问,
“因为温初。”
“?”靳森依旧不解。
何秩却不再多言。
道路旁绿化柳树下,秦越颤着手检查俞觉身上的伤痕,眼底尽是自责:“都怪我没有及时过去,小觉,你身上有没有伤,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俞觉心有无奈,主动折起袖口,露出那被林齐捏出青痕的手腕,暖声道:“秦叔,只是胳膊青了,回家敷一下药就可以的,你不用这么担心。”
捏痕的颜色并不重,可落在俞觉白皙的手腕上,显得格外狰狞。
秦越擦了下眼角的泪痕,狠声道:“都是我太过无用,不敢当面教训那人,若是先生在场,定是当场就替少爷把这口气出了。”
俞觉转移话题:“不是秦叔的问题,是我身体素质太差了,连同龄人也挣脱不开,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是该好好锻炼锻炼了。”
秦越不赞同:“少爷怎么能受那个罪,再说,就算少爷能打了,也不能让少爷自己动这个手。”
俞觉温柔笑起来:“你们这么宠我,我这不就被养成了一个小废物了吗。”
秦越一怔,也被他的温柔感染:“少爷一向聪慧,体力上差点又有什么。”
俞觉见他终于露出笑来,打开了一旁的车门,轻声催促:“秦叔,上车了,我们早点回家。”
秦越怔愣着看着他,而后反应过来,猛地点了点头:“好!”
回到家,秦越向俞天图复述了他所看到的场景,俞觉将事情描述了一遍,俞天图脸色越来越沉:
“教训,怎么能不教训,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欺负到俞觉头上了,还能就这么了结?是个人都看不过去。”
他火气难收,坐在沙发上平复了一会儿才抬头看俞觉,奇怪道:“你之前和他关系不是不错吗?怎么今天起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