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或许是她?到得?太早,进门的时候这家的主人还没回来,她?直接钻进浴室冲了个痛快的热水澡。
沐浴露依照她?的喜好换了香型,床品也是,柔软亲肤的天竺棉,躺上去什么都不要想,很快就能入眠。
郑嘉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一个小?时,第二次切换梦境的时候,她?身?旁的床垫微微下陷,一只大手横过来揽在她?的腰上。
“吵醒你了?”
陈森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潮湿的香气。
郑嘉西确实?被吵醒了,但她?摇了摇头,翻身?挤进男人的怀抱:“几点了?”
“十?点。”
“怎么才?回来。”
“赖阿伯说他家热水器坏了,过去给他看了一眼。”
“那?修好了吗?”
“暂时能用,但机器已经老化了,有安全隐患,明天再去帮他挑台新的。”
“嗯。”郑嘉西的声音有些沙哑,“外面下雨了吗?”
“没有。”陈森摸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做梦了?”
“是做梦了,但又忘了是什么内容。”
郑嘉西埋在陈森的颈窝里深深吸气,他身?上的味道和她?一样,这样抱着?他就好像在抱自己。
甜软的呼吸缠上来,陈森低头去找她?的唇。
“今天和你舅舅见面了?”
“嗯。”
“怎么样?”
“就那?样。”
郑嘉西答得?漫不经心,她?吻得?有些急,被子下的手在拽陈森的衣角:“脱掉。”
又扯了扯睡裤上的系带:“这个也不要。”
那?语气带着?没由?来的蛮横,动作也很粗放,陈森吃痛,干脆把人翻个面压住,将她?两只手用力扣在枕头上,低沉嗓音灌满磁性:“欠收拾?”
“我错了。”
谁知郑嘉西是假装服软,等陈森松了点力气,她?立马抓住机会反客为主,换到上面之后又掀起?被子,人俯下身?钻了进去,陈森是真的抽了口凉气,感觉脑子都在发麻,郑嘉西抬眸看他一眼,似乎很享受他在失.控边缘徘徊的表情?。
她?故意制造一些动静,比如吃纸棒糖时从嘴里抽.出来的那?种啵声,陈森忍到极限,右手抚上她?的发顶用力摁下去,郑嘉西想咳嗽,不得?不撞他的手臂抗议,结果被陈森直接捞起?抵在床头,不给任何反应机会,带着?拆骨食肉般的狠劲一送.到底,郑嘉西觉得?自己像一团生面,被人捏在手里反复揉搓折叠,视线摇晃不停,直至陈森终于?肯放过她?。
重新洗漱再躺回床上,郑嘉西已经累得?彻底说不出话。
“渴吗?”陈森站在床下,重新套好睡衣。
郑嘉西连眼睛都睁不开,趴在枕头上摆摆手拒绝。
客厅开了盏夜灯,陈森几口喝完一杯水,借着?昏暗光线看到掉在地毯上的车钥匙,以及甩在沙发上的包。
不知道郑嘉西回来时是什么样的精神状态,陈森在地库看到她?的车,停得?歪七扭八压着?线,像是耐心用尽,还好隔壁车位空置,不然物?业分分钟要来电投诉。
她?是有点反常,但说不清是哪里反常。
玻璃移门没关,有夜风偷溜进来,陈森定了定神,拿起?烟盒去阳台开了灯,打火机擦响的同时,他的目光落在了花架上。
那?几盆银边吊兰是他阿婆搬过来的,长势旺盛,生机盎然,或许是这几天浇水的次数太过频繁,叶子上居然招来了蜗牛。
它的行迹十?分大胆,爬行却很谨慎,因为随时都有跌落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