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上,她 以旅游者的身 份问了不少县里的事情,县长开玩笑说:“你真想 知道,不如留下 来,自 己慢慢看。” 刚好,她 对 自 己的前途一片迷茫,不想 考研,不想 考公,但不知道自 己要 干什么。 她 出来用“穷游”的方式旅游,就是 想 多看看坐在旅游大巴上看不到的风景和人 文,看看外面的世界能不能让她 找到人 生的意义和未来的前景。 所以,她 回去之后,真的申请了支教,跟同学散布在不同的地方。 “这 边的条件已经算不错的了,我有同学去了一个地方,严重缺水,每天早饭是 西 瓜泡饼,没水,就西 瓜。”孙明华的话语里听得出,她 对 这 边的环境挺满足。 “我是 学食品科学与工程的,在附近转的时候,看到这 边长了好多沙棘,我觉得沙棘的小众程度,跟蜡染差不多,既然蜡染能推出去,沙棘应该也能推出去。我也在网上发过一些照片,还有推广软文,就是 一点反响都没有,除了版主能看见,把我发的小广告删掉,没有一个人 有兴趣。” 说到这 里,孙明华神 色沮丧:“我在学校的书法社招新都没有这 么失败过。” 路菲菲笑道:“所以,你找到了我?” “是 呀,我也就是 试一下 ,没想 到,你不仅理我了,而且真来了!”孙明华的眼神 发亮,盛满了希望。 路菲菲摆摆手:“你先不要 对 我寄予厚望,也不是 所有的东西 都能推广出去的。” “我明白,我明白!”孙明华连连应声。 她 对 路菲菲说:“我把邀请你的事,跟县长说过了,他说,如果你有需要 的话,可以随时找他。” “好。” 路菲菲说的好,绝对 不是 说说而已,新洗的床单被 套刚刚被 服务员挂出去,路菲菲就让孙明华带她 去找县长了。 县长完全没想 到孙明华居然真的把“营销专家”请来了。 看着 如此年轻的路菲菲,县长心里直打鼓,自 从他想 要 发展本县经济以来,见过的骗子数不胜数,不是 想 骗补贴的,就是 单纯想 骗一笔转身 就走的。 个个自 称“专家”,个个都是 海外背景,在国际上如何如何的有名,名片一掏,密密麻麻的头衔,让接名片的人 肃然起敬。 被 骗过几次之后,县长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了,他可以提供金钱以外的所有支持。 至于什么包装费、打通关节要 用的活动经费……想 都别想 !有本事你就自 己打通去,打不通拉倒!咱这 没赚这 份钱的命。 县长抱着 对 路菲菲的不信任坐在会议室。 路菲菲递过来的名片干干净净,就一个公司名,她 自 己的名字,职务,还有联系电话。 然后,她 向县长介绍了一下 自 己,还有做过的一些工作内容,推广的成果。 县长对 别的省份可能没有概念,但是 对 于常年跟自 己争抢倒数第二的穷兄弟,特别关注。 去年这 个“穷兄弟”下 辖的一个县搞了“枫叶节”,看得他羡慕的眼睛发绿,想 想 自 己这 边,沙不沙,土不土,全省最好看的胡杨林离他挺远,思来想 去,眼前一黑,只得作罢。 今年,这 个“穷兄弟”的铁路和文旅忽然之间大发展,蜡染忽然就出口了。 他又羡慕的眼睛发绿,但是 本省那几大旅游圣地都还没通火车呢,文旅……轮着 哪儿也轮不着 他这 个县啊。 人 家还少数民族扎堆,搞个蜡染很合理。 他这 少数民族倒是 有,但这 个少数民族是 人 口比较多的那种,一点都没有神 秘莫测的氛围,不会下 蛊也不会赶尸,也没有啥神 灵的传说。 思来想 去,他再次眼前一黑,还是 作罢。 总之,县长的眼睛是 绿了又黑,黑了又绿,绿了再黑…… 由于着 急致富,骗子闻着 味儿就来了,说可以帮县里的农产品参加什么阿姆斯特丹万国博览会,把前景说得无比美好,还拿茅台举例,说茅台当时就是 凭着 在万国博览会上一砸,砸出了世界金奖,如今茅台可是 中国第一国酒。 骗子拿出了新闻报道、网站等等证据,各种都真的不能再真,等人 上钩之,就让县里出了展位费、翻译费、布置费、机票钱、住宿钱……狠狠地骗走了五十多万。 全县上上下 下 不知道开了多少次反思会、案例分析会……骗子至今没落网,县长的心都在滴血。 现在他的心态已经快要 变成地主看自 家的傻儿子了:别折腾了,再折腾,再给人 骗,或是 再亏损……还不如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起码有口饭吃,不会亏那么多。 得知路菲菲就是 帮着 穷兄弟在今年狠狠露脸的人 ,县长……又心动了。 但是 ,被 骗五十多万的惨剧还在眼前,他不敢再对 人 与人 之前的交往保持乐观信任,他就算跟路秋月通了电话,跟省文旅的杨干事通了电话,也还是 担心路菲菲是 不是 骗子。 毕竟骗子都是 先给人 尝点甜头,然后再狠狠的下 刀子。 赌场勾人 去赌钱都是 这 样的! 这 个路菲菲,说不定 在隔壁省吃了甜头,到他这 里来收割,那可不行! 他唯一愿意稍微信任一点点路菲菲的原因,还是 亲戚关系,她 是 路秋月的侄女,路秋月亲口承认那是 她 的亲侄女,亲哥哥的女儿。 但是 吧,毕竟隔了省,万一路菲菲这 边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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