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的太急,撞到了桌角,桌上的骨灰盒被带着震移了一下,余迢抬眼望过去。
门被轻轻带上,路款冬走上前,恰好挡住了,余迢没来得及看清骨灰盒上的名字,就被迫迁移视线。
近距离地和路款冬贴近,余迢更加确定了自己被完全标记的事实,愤怒、委屈、难过的情绪更加明显。
路款冬体温很高,伸出发烫的指尖想要替余迢擦去眼泪。余迢条件反射地抬起手臂挡在眼前,下意识说:“我不要打针……”
这真是比任何惩罚都要痛心,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得了报应,路款冬想,余迢也给他打针吧,什么针都行,只要能解气。
“对不起,”路款冬说出苍白无力的话,“我不给你打针,你别怕我。”
余迢从恐惧中缓过神来,垂下手,撑着床往后挪,说:“别释放你那破信息素了!”
AO之间越发依赖,余迢将这些情绪全然发泄到路款冬身上,“滚开——看着我为你的信息素沦陷很得意是不是?”
路款冬头一次这么手足无措,主要是旁边的信息素检测仪已经发出警报,他往后退了一步:“我现在没有办法控制,打了针才缓解一点,我离你远一点,这样会不会好一点?你先别这么激动,余迢……”
“……求你了,这样对身体不好,你的发青期还没有完全稳定。”路款冬近乎卑微地说。
尽管他心里知道自己现在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还是有私心,完全标记对alpha和omega的影响都是一样的,他太想看见余迢了。
“那我不是让你滚了吗?”余迢哽着喉咙,信息素的驱使下,他想凑近路款冬,心里却又万分不愿意,这个矛盾冲突快要把他逼死了。
“我不是有意想要标记你,”路款冬说,“你昨晚情况有些不好,去医院来不及,医生说……”
“医生说医生说,什么都是医生说,”余迢抛去理性,一股脑地输出,“你不就盼着这点台阶下吗,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啊?谢谢你救了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路款冬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解释余迢都不会听了,索性放弃挣扎,任由余迢责骂,只要他能消气。
“不被你完全标记的话,我会怎么样。”片刻过后,余迢问出这句话。
路款冬张开嘴,却被异物卡住喉咙一般沉默,医生好像没和他说具体的情况,但他太害怕余迢发生意外。
“可能会危及你的生命。”
余迢平静地说出一句绝望的话:“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愿意去死还是愿意被你完全标记。”
这一句话直击路款冬的心脏,他心里的天平在慢慢往前者倒,哪怕有一点偏横,也是余迢在顾及自己的命是任安晗救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我不想你有事,”路款冬再一次说,“你这些天,怎么瘦了这么多。”
“秦最把你照顾得不好吗。”
余迢说的话真假掺半:“是啊,是又怎么样。我宁愿过这样的日子也不想看见你,不想待在你身边。”
“到底怎么样我才可以留住你?”从小生活在诡计重重的家庭里,为人处事都需要小心,说任何话都需要比别人多一个心眼,路款冬现在却直接问,他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安晗怎么爱你的,你可以教我吗?”路款冬嗓音沙哑地问。
原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