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南北校区两级评价分化这么严重,成绩不是最主要的,是你们这群老鼠屎啊,”路款冬现在很不爽,总想着找人撒撒气,“愣着干什么?把人放出来。”
但路款冬觉得被关在里面的人也很窝囊,所以低声说了句:“笨死了。”
“啊……我们只是随手关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路款冬捡起方才一路踢过来的石子,用力朝器材室的门丢过去,响起重重一声,门锁处砸出一个凹坑,然后直视刚刚和他说话的alpha。
一句话没说,那个alpha被盯得发怵,抬起双手:“行,行,我们放还不行吗。”]
“那次是我救了你,”路款冬像小时候没分到糖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问是不是漏了他,“对不对?”
让余迢来回答余迢来说太困难了,他高中生活路款冬的影子真的太少了,摇头说:“就算真的有这一次,那又怎么样?”
“那么多次,你只占到了这一次,你渴望我因为这一次接受你的爱?”余迢笑笑,“你怎么想的啊?”
“而且他们从来没有放过我,每次都是安晗来找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余迢说到一半哽住。
“是什么?是不是我编的?”路款冬皱着眉,眼底透出不满、难过、悲愤,各种混杂在一起的,意味不明的情绪,直白地传入余迢的眼睛里,“你是这么想我的吗。”
他确实是想说这句话,但突然哽住的原因不是不忍心说出口,说了就说了,伤人就伤人,反正听的人是路款冬。
停顿是因为余迢捕捉到回忆的影子,路款冬说的应该是高一时某一天放学午后,那是余迢以为自己考上高中,脱离了曾经的地狱,但并不是的。
人总是格外期待未来的日子,所以得知未来破碎的那一天,让余迢印象深刻。
再次看到那几个人的脸庞,曾经一幕幕的噩梦再次浮现眼前。
那是高中第一次被恶意关起来,很想逃出去,他不窝囊,只是一直以来都太孤单了,没人帮他,蝼蚁能举起比自己重几百倍的东西,但也只是蝼蚁。
那天他被路款冬砸过来的石头吓到,但又想,是不是有人在附近,自己可以求助吗?于是凑近,透过门缝——原来看到的是路款冬的影子。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呢?”
“我、”路款冬发现自己不能诉苦,余迢可能会觉得他是编的,于是很脆弱地问,“我说了你会信吗。”
“那就别说了。”余迢干脆道。
“所以,为什么不能是我?”路款冬说,“我也救过你,为什么不可以试着爱我?”
路款冬失心疯一样,说出的话不过脑:“你喜欢任安晗是因为他救了你,他对你好,这些我也可以,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喜欢安晗是必然的,没有如果!”余迢说,“你有能力改变过去吗?没有的话现在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何况,当初救我的就算是你,你之后会对我怎么样?对我言语辱骂,明里暗里说我没用,你高高在上平等看不起所有人,会看的起我?”
“重点不是救不救你知道吗?如果是你救我,结局都一样,我还是会讨厌你,我讨厌你的羞辱,讨厌你的高傲,讨厌你的自以为是!”
“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