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里的确是郁氏的私立医院对吧?
是一家正规的不能再正规的医院没错吧?
那舒琬这个反应……
见陈助理不说话,舒琬气势一弱,小声问:“这难道很正常吗?”
陈助理:“……”
陈助理:“……这难道不正常吗?”
舒琬一时难以接受现代医疗带来的冲击,虽然刘傲仁给丈夫一词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但此时此刻,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那个不久后就会同他成婚的男人。
那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舒琬目露祈求:“……我想见郁总。”
“郁总?”陈助理看着舒琬可怜兮兮的模样,恍然醒悟。
感情这位是准备给自己立个小白花人设。
体检也要总裁陪在身边是吧?
他懂,他都懂。
当初郁恒章和舒琬签婚前协议,条例中说明了舒琬需要配合郁恒章向外界展示二人婚姻幸福,以此提升郁氏在公众心中的正面形象。
……陪未婚夫看病也算一种秀恩爱的方式吧?
不确定郁总的态度,陈助理决定先问问再说。
顶着舒琬满是期盼的目光,陈助理拨通电话,简短说明情况后,略有些不可思议地挂断通话,道:“郁总说他一会儿过来。”
没想到郁恒章还真来。
于是陈助理陪着惴惴不安的舒琬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等着郁恒章。
舒琬频频望着走廊尽头的电梯,盼望着昨晚对他温柔以待的郁恒章今天也可以将他救出困境。
不一会儿,轮椅滑过大理石地板,舒琬抬起头,一身黑白套装的郁恒章向他行来。
相似制式的衣服,穿在舒泽和舒伯群身上显得平平无奇,到了郁恒章这儿却极有气势,哪怕他是坐在轮椅上。
黑色显严肃,一副银边眼镜更添冷冽,舒琬不由直起腰背。
“怎么了?”问的是舒琬,却看向陈助理。
陈助理硬着头皮道:“舒先生不想做心电图。”
轮椅停在身边,带来令人安心的淡淡草木香。舒琬又垂下头,咬了咬唇小声道:“……做心电图,要把衣服撩起来。”
郁恒章会错了意,只当舒琬不愿让旁人看到身上的伤。
他用一种长辈对待小朋友的口吻,耐心安慰:“你可以放心,这里的医生嘴都很严,不会多话。”
“可!”舒琬仓皇抬头,“他们会看到我……您不介意吗?”
郁恒章失笑:“我介意什么。”
郁恒章当他是怕别人背后说闲话,只道:“昨晚家庭医生说你的身体状况不好,该做的检查还是要做,别想太多,医生什么没见过,快去吧。”
舒琬再次意识到这里确实不是大梁了,没有哥儿,那男人与男人之间,应当也没那么多避讳。
既然他的丈夫都不介意,里面的又是医者,他也只好从命。
正如陈助理所说,心电图一点儿也不疼,医生亦不曾多语一句。只是陌生的手触碰在身上,还是让舒琬很不舒服。
不是身体,是心里不舒服。
难受得他想哭。
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