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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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嗓子还哑着,这语气,好像刚才的亲昵全是她的一场梦。

梁以璇忍不住想,这张嘴真是有魔力,总能把她本来就不多的话全堵回喉咙里。

偏偏他每次看起来又不像故意呛人。

譬如现在,他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从玻璃壶倒着冰水,时不时瞥她两眼等她开口,应该在真情实感地好奇:她不是来做|爱,难道是来做客?

他大概打心底觉得,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什么见面的需要。

因为理所当然,所以毫不避讳。

梁以璇唇抿成平平一线,从床上坐起来,理平整被揉皱的衣襟。

那只蹲在床边摇尾巴的边牧扒着床沿来拱她。

她捏了捏它的脚趾,语气冷淡下来:“巡演结束就回国了,我来跟它道个别。”

“大半夜过来就为了条狗?”边叙滚动着喉结灌下半杯冰水,撑膝起来,留下一句“那你慢慢道”进了浴室。

梁以璇抱狗的手势一顿。

下一刻,缺失共情能力的实木门“砰”一声直楞楞阖上。

纱帘隔绝了窗外的月光,冷色系装潢的卧室只点了孤零零一盏夜灯,浴室传来的潺潺水声反将空荡的房间衬得更清寂。

梁以璇垂眼抱着怀里的狗,机械地一下下给它梳理毛发。

从阿姆斯特丹车水马龙的广场到这汪洋大海上的偏僻孤岛,所有的波澜起伏都成了一潭平静的死水,只剩浓稠到化不开的疲惫。

*

困得又一次打起瞌睡的时候,梁以璇才听见开门声。

边叙拿毛巾擦着头发,赤身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