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警察说了一件只有我和林云深知道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导致林云深最终跳楼的导火索。”
季野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什么事情啊?”
于骏灌了两瓶酒,喝的有点醉了,所以也有胆量说了出来,他思忖了一会,开口道:“有个大二的男的,就经常来画室外面转悠的那个,你记得吗?叫钱岳。”
“记得啊,他不是还因为举止诡异被老师叫过去谈话了吗?”
“其实那个人一直喜欢林云深,在画室外面待着也是等林云深下课。”
“什么?”
“而就在一周前,那个人把林云深给强奸了……就在那间画室。”
季野目瞪口呆地看着于骏,他从来没有听到林云深讲过这件事情,这种消息无亚于平地一声雷。
于骏猜到了他的反应,继续说:“上周五教学楼不是因为雷雨天气突然停电吗,我从图书馆打伞冒着雨回来的途中,见到林云深的哥哥急匆匆地走去教学楼。我觉得很奇怪,他去教学楼干什么,这种天气林云深也不会在那里啊。”
“我好奇地跟着他走到了画室的门口,结果他往里面一往,就把大门一脚踹开闯了进去,我也连忙跑过去,结果看到那个钱岳就压着林云深趴在第一排的课桌上,林云深被凑得面孔流了很多血,看上去奄奄一息,他们都没有穿着裤子,钱岳正在把……下面也都是血……就算那天教学楼没有电,也能把那些血迹看得一清二楚。”
于骏说不下去了,季野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拳头,让于骏可以跳过这一段。
于骏说好,“林亦跑过去扯开钱岳,跟他扭打起来,我赶紧查看林云深的伤势,想要拨打120来抢救,但林云深突然按住了我的手说不想去医院,并且让我帮他瞒着这件事情。”
“我当然不肯听他的,执意要打急救电话,他一个翻身下了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跪着哀求我说不想声张,我想着先给他止血消炎吧,就答应了。那边林亦已经把钱岳打了半死,我让林亦过来背着林云深回宿舍,但是林亦的反应很反常,他对林云深吼了一句:你他妈的不会反抗吗,你是个死人任由别人强奸吗?说完以后,他走开了。”
“他怎么能怪罪云深?”季野说,“这说的是人话吗?”
“林亦的反应可以说是压死林云深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晚上我把林云深架回了宿舍,而你和杜浩不是在参加社团活动吗,好像很迟才回来。”
“对,我和杜浩没带伞,就在聚会以后的火锅店等了很久,等后半夜雨停了才回来。”
“总之宿舍没什么人,林云深好像松了一口气。我给他涂药水绑绷带擦血,他跟我说了无数句谢谢,当然私密的地方他自己躲在卫生间处理。”
“我没再管他,我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他都不想听,想着明天醒来再和他聊聊。但是过了一会,我就被很小的声响吵醒了,透过床帘看到林云深在他桌子上捣鼓着什么。”
“我下了床,打开灯对他说你干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还摸摸索索的。”于骏回忆说,“林云深把一瓶东西藏到了身后,他笑笑说睡不着,突发奇想干会手工。现在想起来,那瓶东西很有可能是安眠药,他那个时候就想着自杀了,但是被我撞破了,推延了自杀的时间。”
“后来每次我想找他聊聊,他都装作没事人一样,一样去上课,一样去北门口吃饭,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也逐渐放下了戒心。但不代表我过去了这件事情,我试图找林亦和钱岳,但前者是别校的不好找,后者直接请了一个月的假,回老家了。”
“然后辅导员那边,我也不能不经过林云深的同意,而私自告诉导员,那天因为教学楼停电,监控都没有记录,所有查无此证,所有都像停滞了一样。”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