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还在东宫的时候。那时还是祁淑女的祁婕妤刚进府,他第一次去她房里。
那一晚祁婕妤也是如此,喊疼,脆弱得仿佛他再强硬一点就能撅过去。
蒋渊做不出强迫的事,那一晚没有继续。
而后来他了解到祁淑女的性格后不太喜欢,第二次去她房里直接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睡了个觉。
然后就是三年后的现在了。
看着祁黛遇伤心害怕抗拒的样子,蒋渊内心一叹。
罢了,许是这人和他没有缘分。
蒋渊不再继续,撑直身子下床,点亮烛火,就要穿衣离开。
他一走,祁黛遇就抱着被子包裹着自己,哭得不能自已,也不知道是在哭疼还是在哭什么。等到烛火一亮,烛光刺到眼睛,她突然就回过神了。
她刚刚干了什么?
她眨眨眼,泪眼朦胧间看着蒋渊穿衣要走。
顿时一个激灵,要是皇帝就这么走了她简直不敢想象明天宫里会有什么传闻,她是不想争宠,也不在乎位分,但不代表她想成为全后宫的笑柄啊!
“不许走!”祁黛遇一急,直接脱口而出。
蒋渊穿衣服的动作停住了,不可思议地转身看她,差点气笑。
“你说什么?”简直不敢相信刚刚那句话是从面前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
祁黛遇也顾不得维持人设了,“陛下,您不能走,您走了,嫔妾、嫔妾……”
她眼泪簌簌直掉。
不是那种做作的柔弱的哭。
而是真的悲伤到极致的哭。
她抱着被子,青丝垂落,还露出半截白皙的肩头,哭得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嘴巴却倔强地撅着,仿佛她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人。
给蒋渊一种,如果他今天走了,这人下一刻就能哭死过去的感觉。
蒋渊不穿衣服了,顺势坐在床沿上,按了按眉心。
祁婕妤说的也有道理。他大概知道如果今晚就这么走了,宫里会有什么风言风语。
以这女人以往的性子,只怕听了那些话会找根绳子吊死自己,再不然就又把自己气出大病来。
太医院的药也不是免费得来的,没必要花在这种事上。
蒋渊给自己找了个留下来的理由。
“行了,别哭了,朕不走。”
“真的?”祁黛遇不敢信,朝他靠近了一点确认。
却没察觉自己因动作泄了春光。
蒋渊:“真的。”
寝衣被丢到祁黛遇头上。
“穿衣,睡觉。”男人语气梆硬。
知道自己不用社死,祁黛遇又高兴起来,利索地穿好衣服,又用帕子擦干净脸,主动吹了灯,狗腿地把大半边床让出去。
等闭上眼,她突然又回过神,欸?虽然过程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她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耶!
祁黛遇差点笑出声。
情绪大起大落,祁黛遇很快感觉精神疲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一点没受身边睡着个人的影响。
而蒋渊,本来气息平稳,也快进入睡眠,可突然,腰上就搭了条腿。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睡熟的女人。
祁婕妤以往也是这样的睡相吗?蒋渊回想。
有些记不清了。
但他想起来,祁待遇卧床两年多的事。难道是因为以前不能随意活动,所以好了之后变本加厉地追寻自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