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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丢在沙发边,镜腿折起的墨镜落在羽绒服上。

天地广阔,世界无边无际,此刻真真正正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低头吻她,少女手指勾着他的衣领。即便沙发很软,楼上的双人床也很大,但五条悟喜欢这样将她“围堵”在角落里的姿势。

哪怕只是最简单的亲吻和拥抱都在这时显得如此亲昵与亲密。

炙热的唇摩挲少女的耳根。

从地毯到沙发,从沙发到浴室。两人在玻璃房内,在星夜下,在漫天飞雪灯火摇曳的背景前,指尖或唇舌,于强烈背德感与放纵中探索彼此,抚触对方,每一寸每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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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暖气很足,酣睡中的小情侣蹬掉被子,四仰八叉。睡姿都不算规矩的家伙以相拥的姿势入眠,最后却是和楼下那两件可怜外衣差不多形态。

五条悟先醒,把贴着床边背对他的卿鸟卷进自己怀里,再将几乎完全掉到床下的被子捞上来。

九点敲过十分钟,卿鸟被肌肤上的触感痒醒。她睁开眼,发现是身前的少年用手指在她脸上鬼画符。

“早啊小鸟。”

浑身酸疼的卿鸟蔫了吧唧地蜷缩成一团,哼哼两声算作回应。疯是两个一起疯的,没有踹他恼他的理由。

难得清闲,没有任务也无人打搅的时光,五条悟单手托腮,另一只手不安分地玩着身边那团圆溜溜的鸟。掐掐她的脸,再掐掐她的腰,脚背勾住她的脚踝玩抬腿运动。

直到完全把卿鸟闹醒。

尚有一些起床气的少女黑着脸坐起身,她瞪向白毛。

知道可能会有危险,但不知道是何危险的五条悟灿烂一笑。下一秒,灿烂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这个家伙,居然用术式非礼他!

卿鸟掀开被子,心情由阴转晴,屁颠屁颠去浴室刷牙。

没过一会儿,被术式袭击的少年跟着走进狭小的浴室里,两人站在一起有点挤。卿鸟在刷牙,五条悟从背后搂着她的腰,贴身站立。

“我被小鸟的术式袭击了,你要负责。”

卿鸟顶着一嘴牙膏泡泡从镜子里看他。那从初见开始她可袭击太多次了。卿鸟吐掉口中的泡泡漱了一个口,然后问:“怎么负责?”

“帮我刷牙。”少年露出两排洁白到反光的牙。

“……”已经做好再被少年缠着要亲热的卿鸟,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的脑洞是这样的。

卿鸟被五条悟放到洗手盆边坐好——今天凌晨也以相同的姿势坐过。他弯腰凑近她,张开嘴。卿鸟一手拖着他的下巴,一手拿挤好牙膏的牙刷细细地帮五条悟刷牙。

这下真的感觉和养了一只猫一样。不过给猫咪刷牙的时候,它可不会那么配合听话。

于是少女起了玩心,牙刷在少年口中肆意霍霍。凌乱白毛下的蓝眸看着她微动,五条悟吞了口唾沫,夹杂着清凉的牙膏味。

滚动的喉结与泛红的耳根。卿鸟手上的动作一滞。

“舌苔要不要刷?”她随便找个借口,作势放下牙刷。

五条悟凝视她所有的微表情与动作,包括垂眸时颤抖一下的睫毛。他抬手用手腕擦去唇边滴下的牙膏水,撑住卿鸟身边的空间不让她趁机逃跑,自己侧身单手接了杯水漱口。

两人口中是一样的清凉气味。

“薄荷味的。”他勾着她的唇,厮磨着吮吸。“小鸟现在是薄荷味的猫薄荷。”

青涩的少年愈来愈熟练。

他懂她喜欢的节奏,迎合她喜欢的方式。思想奇奇怪怪,还爱捉弄人,但这不影响坦诚相对时身体最本能的回应。

两人最后闹完,换上外出的衣服。时钟已经敲过1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