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的学生。
或许不能再用严厉和惩罚来压制了。他要找到新的出口, 用一种交朋友、倾听学生心声的办法, 潜移默化地教导卿鸟。
决定用爱和亲和力与卿鸟成为“友好师生”的夜蛾正道,第二日走进教室。
就见那位学生啪地往课桌上拍了一坨不可描述的东西。并振振有词道:“老师!我今天带脑子来上课了!”
夜蛾正道:……
爱与亲和力是不可能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这个学生的脑回路他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被拍在桌子上的脑花,将课桌压出一道凹痕。
“……”
震得羂索差点灵魂出窍。
家入硝子瞥了一眼卿鸟口中的“脑子”, 没想到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脑子,顿时整个人后仰三十度,肃然起敬。
虎杖香织的模样并没有记录在任何咒术师的资料中。她的尸体虽然保存得十分完整,但因为大脑已经被改造掏空过, 也无法追溯到她生前究竟是不是咒术师。
她的亲人,她的故乡在哪里, 一时间很难追踪。
五条家接管了女人的尸体,留下部分DNA以便后续追查, 而后将其安葬在一片环境较好的墓园中。
那坨脑花没有触发咒术高专的警报声,自身结界也将咒力封印起来,众人便以为那是卿鸟想象出来的术式大脑。纷纷经历了“惊诧”“不理解”“但尊重”的心路历程。
体育馆
夏油杰抱着篮球坐到卿鸟身边,他把橘色圆球在另一侧放下。
“还没问出点什么来吗?”
五月初的天, 少年在运动时会换上短袖T恤。夏油杰顺手撩起衣摆擦汗,于是卿鸟一转头就再度看到少年精瘦的腰与轮廓分明,紧致结实的腹肌。
卿鸟若无其事收回视线,望向不远处的五条悟。
白毛正在和家入硝子讨论反转术式, 他昨天又研究了一点心得出来, 所以没有看到这边的状况。卿鸟长舒一口气, 拍拍怀里的脑花以示安慰。
脑花:“……”
“这家伙挺厉害的, 昨天在麻辣锅里泡了一晚上也没软。”
夏油杰:“……脑子该辣坏了吧。”
狐狸眼瞄了一下那坨难以描述的东西。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没有受肉/体的状态下,祂无法进行言语沟通?”
卿鸟沉思了一下。那口牙白整齐的嘴,难道是摆设?她想象一把铁丝牙刷出来,抹上芥末,给那口牙刷了刷。
脑花:“……”整个大脑皮层紧致起来。没关系,祂可以忍受的。
“杰。你觉得,控制人类说话的是大脑,还是人类的肉体?”
“虽然说是大脑皮层的额叶控制语言功能,但基本的口腔、舌头、喉腔之类的器官也是不能少的吧。”夏油杰不太明白卿鸟怎么忽然问这个。
“所以。”卿鸟虔诚地捧起手里的脑花,并在上方插了朵喇叭花。“我把它放进狗的身体里,也是可以说人话的吧?”
夏油杰:“……”理论上好像确实可以?
脑花:“……”这个少女只是说说而已吧?这张脸分明看起来是又乖又善良的。
“杰,球!”五条悟休息完毕,冲夏油杰的方向招手。
夏油杰转身去拿球,不曾想身边的卿鸟直接把手里的脑花丢过去。
五条悟接住那坨画风美丽的东西,脑后冒出一串省略号。
其实在五条悟出生之前,像这样可怕又极度恶劣的诅咒师数不胜数。至今有残党剩余也是很正常的事,对付这些家伙,发现之后只要将其消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