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霁晓:无语了,怎么还把我写成对他爱而不得的舔狗啊,关我屁事]
[殷玥:这篇我看过,文笔还挺好的]
[路霁晓:?殷女士,什么都看真的会害了你]
[路霁晓:还有写顾以诚和戚风的呢]
[殷玥:有点意思,发来看看]
[路霁晓:哦哦,懂了,原来你有绿帽癖,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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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暂时没空关心这些。
《深渊镜》进入联排阶段,排练厅里时不时陷入忙乱。
所谓联排,是指演员们掌握调度,歌曲和舞蹈后,在贴满地标的模拟舞台上从头到尾进行演出。联排初期,出状况是常事,不是演着演着忘记走位,就是乐队的配合衔接不上,主创们只得反复打断,逐渐调整。
等所有人磨合得差不多,才算渐入佳境。这部剧充斥着大量内心戏与感染力强的咏叹调,完整演下来很耗费演员的精神。
杨逸在排练厅提过一嘴,说自己最近犯罪心理研究多了,走在路上看到垃圾桶里的黑色塑料袋,都要怀疑里面藏着沾血的作案工具,末了问:这种情况去安宁医院挂号给报销不?
顾以诚的情况不比他好多少。文清让提醒过,说这部剧可能不适合用体验派的演法,但共情角色对他来说是种诱惑,他由着那些阴湿扭曲的念头自心底滋长,倒真的应了尼采那句: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回以凝视。
他也将周昀对陈寂的执念或多或少投射到了文清让身上。分不清是属于谁的占有欲时刻萦绕在他心头。有时他对着那张俊秀清隽的脸,不受控地生出疯狂想法,待反应过来,觉得脊背发凉。
顾以诚不敢把这些告知对方。他自我安慰,就当暂时为戏剧艺术做牺牲,演过这轮再自己慢慢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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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正式演出如期而至。
首演场的卡司是顾以诚和文清让。这部剧在宣发方面投入有限,除去基本宣传,只在梧桐公园地铁口放了一块全卡司照片的灯箱广告。
相比之下,剧场大厅里是另一派热闹景象,摆满了同行和粉丝送的花篮,样式繁多。其中有一个红黑色系,颇具质感的花篮,上面插着他们的双人卡司照,祝福语和落款很隐晦,但看得出是CP粉的手笔。顾以诚路过忍不住多看几眼,最后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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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妆,试麦,彩排,一系列流程走下来,到了晚上候场时,顾以诚依旧紧张。文清让见他在反复深呼吸,问他还好吗。
顾以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担心会出状况。”
鉴于这个剧组有种多灾多难的气质,开演前的拜台,所有人都十分虔诚。顾以诚通常不寄希望于玄学,但此刻暗自祈祷舞台之神庇佑。
文清让弯起眉眼,说:“别担心,我在。”
带着这句定心的宽慰,顾以诚走上黑暗中的舞台,在那把椅子上坐定。接下来他要聚精会神地用演技骗过所有人,作为演员顾以诚,也作为周昀。
上半场采用倒叙的讲述手法,周昀还原了案发当天的经过后,向警方谈及陈寂近来种种令他愈发怀疑的行为,又回溯到他们第一次彼此试探的场景。
实物布景与画面实时变换的LED屏构成了剧中的街区。周昀心事重重,在路上漫无目的走了许久,停在一盏路灯下抽烟。他抬眼,看到陈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