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干嘛心疼,又不是我的钱。”
陆清迟笑着说:“流星可遇不可求,即便有,肉眼也不一定看到,你还记得去年电视台里也说有流星雨,我们去太平山上蹲了好几天,一颗也没看到。”
“对啊,这次也不一定能看到。”
“反正话都放出去了,且看你那位
哈士奇男友的本事了。”
……
宠爱社成立近二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组织社员干事们的登山郊游。
胖子知道,这次祁盛是下血本了。
学生们能拿得出来的旅游费,最多一百两百,他订的这间温泉酒店一两百可拿不下来,费用基本都由祁盛一个人掏了。
胖子一点也不为他心疼,想讨好不容易追回来的白月光欢心,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流星可遇不可求,城里看不到,山里…或许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机会。
而可遇不可求的…又何止是流星。
他想要送给他心爱的小猫咪一场盛大的仲夏夜之梦,让满天星辰都为她坠落。
当然,浪漫也是需要烧钱的,不过没关系,祁盛捞钱本事一流,收入进账都要按分秒算。
因为社团第一次组织这样的活动,社员们兴致高涨,基本上全员到齐。
两辆旅行大巴车坐得是满满当当。
高挑纤瘦的宋时微戴着煤球的鸭舌帽,打着呵欠眯着眼,完全是一副没睡醒的神情,停在路边都像要睡着了似的。
而她身边的煤球则精神抖擞,一只手提着她厚重的淡紫色行李箱,一只手牵着她,肩上还挂着她的斜挎包…
看煤球照顾她这样子,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爹系男友了。
他扶着宋时微上了车,选择靠边前排的位置坐下来,宋时微靠在他肩膀上继续补觉,煤球压低肩膀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祁盛和胖子清点了所有人,最后才上了车,上车后发现,江萝身边那一个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居然又被陆清迟给占了。
这大表哥,说好挺好,说讨厌、有时候还真是讨嫌极了啊。
初次见面,就跟祁盛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他自己玩的还挺开心,祁盛对这小子却心有戚戚,但因为是大表哥,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了。
他站在车门边遥遥望着她。
江萝懒懒地靠着陆清迟,打了个呵欠。
她的脸蛋虽然瘦下来了,但仔细看来,还有当年肉嘟嘟的可爱感。
祁盛陪着她一起长大,从来没有想过,小姑娘瘦下来会有多漂亮。
如今的她,蜕变得淋漓尽致,令人惊奇,如盛夏群岛的奇观,如划过天际的双子座流星,宛如生命中所有的可遇而不可求的美好。
祁盛的视线挂在她身上抽不回来了。
胖子见他发呆,又看到陆清迟霸占了他的位置,搞事情地用手肘戳了戳他:“盛哥,我听说,港城那边表兄妹是可以结婚的哦!你别说,他俩还真有点兄妹cp感。”
祁盛嫌弃地睨他一眼:“有病?”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陆影帝真是江萝男朋友,就他这种条件的,你撬人家墙角有几分胜算?”
“竹马和天降。”祁盛斜倚在车边,客观地分析道,“一般情况下,竹马赢的多。”
“你从哪儿弄来的数据,说天降打不赢竹马的?”
“晋江文学城。”
“啥?”
祁盛懒懒睨他一眼:“你不看书,没有这方面的敏感度。”
“……”
祁盛径直坐在了兄妹俩后排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江萝回头扫了他一眼。
他倚着靠背,下颌微抬,一副恣意妄为而又理直气壮的模样。
江萝想了想,小声对陆清迟说想喝冰可乐,让陆清迟去给她买。
陆清迟也是个尽心尽责的好哥哥,二话没说,顶着烈日下车去给她买了冰可乐。
回来时,却发现祁盛臭不要脸地占了他的位置,如正宫皇后一般,名正言顺地坐在江萝身边。
他走过来,礼貌地对祁盛道:“祁先生,能不能请你让一下,这是我的位置。”
祁盛:“不能,祁先生晕车。”
“那…前排还有位置,您要不要坐到前面去?”
“前排也晕。”祁盛懒散地靠着座椅,笑得理直气壮,“坐你小表妹身边,才不晕。”
“……”
陆清迟只好坐到了大巴车最后排中间的位置:“行,让给你,看在你是这次旅游的大金主的份上。”
大巴车缓缓启动,驶出了校园,朝着郊区的方向驶去。
祁盛附在她耳边,评价了一句:“你哥好怂。”
“他肯定怕我打他。”
江萝笑着捏了捏祁盛的脸:“他是被你的厚脸皮震惊到了,好吗。什么叫坐在你表妹身边头才不晕,你听听,说的是人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要脸。”祁盛反省道,“以前我明明是个高冷的人。”
江萝很想笑、但又不想表现得太开心,让他以为自己好喜欢他,于是故作严肃,拧开了陆清迟递给她的可乐,浅浅喝了一口。
忽然间,手边递来一个很可爱的全新哆啦A梦蓝色保温杯,只听身边男人漫不经心道——
“生理期,别喝冰的,我泡了红枣水。”
“我男友真是好体贴。”
“我一直很会照顾你。”
江萝任性地说:“可我就想喝冰。”
“不行。”祁盛将保温杯强行揣进了江萝书包的斜包里:“红枣水,挺甜的,我放了红糖,你喝这个。”
“我就要喝冰的!”江萝使气说,“就要就要!不喝就会马上死掉!”
祁盛拧开了汽水盖子,仰头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一瓶冰水让他喝得精光,拎着空瓶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嘴角使坏地勾起来——
“你喝个鬼。”
“……”
江萝气急败坏地用脚踹他,两人像小时候一样,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