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把地龙烧热些。”
谢微星微微叹气,万有福听了,还以为他冷,连忙把汤婆子塞进被子里。
“谢小公子,汤婆子凉了就踢出来,最近这天冷得很,没事都不敢出门哟。”
“万有福。”谢微星突然有了主意,他往床边窜了两下,拍拍老熟人的肩膀,“能不能帮我个忙,你去外头转一圈,逢人就说陆寂寒了老臣之心,强抢谢家谢灿回府,意欲行那不轨之事,这事闹得越大越好!”
万有福:“……”
总觉得这幅构陷人的做派有些眼熟,像极了某位故人。
谢微星:“你去不去?”
万有福略带迟疑:“我听闻,谢小公子的痴症已经好了……”
怎么这会儿还在说胡话?
谢微星一瞪眼,“你什么意思?”
万有福赔笑一声,“谢小公子,咱们王爷是邀您来府上做客的,万万不会行那不轨之事,还请您放心。”
谢微星暗骂一句。
怎么又一个越老越糊涂的!
他噘起嘴,指给万有福看,“你看我这嘴,就是叫陆寂咬的!”
万有福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颇有些不好意思,“哎呦谢小公子,您跟王爷这事,还说给我听做什么。”
“……”谢微星一指门口:“你出去。”
万有福:“啊?”
“我说你出去,我要一个人待一会儿。”谢微星钻进被子里,把汤婆子抱在胸口,躺得十分安详,“别来打搅我。”
万有福看看谢微星,又看看一直等在门口的陆寂,只好默默退出去。
见万有福出来,陆寂转过身问道:“他说什么?”
“谢小公子说想自己待一会儿。”万有福将门关严,瞅了眼陆寂身上的单衣,“王爷怎么穿这样薄?待会儿要冻病的,我去叫青成把大氅取来。”
“不必。”陆寂将他拦下,“你还记不记得,本王有一件绛红银绣云纹的衣裳,你去找来,本王要穿。”
万有福蹙眉摇头,“王爷,是有这么一件,可比您身上这件更薄,现在穿是不是不太合适?绛红色……我记得倒是有一件冬衣。”
那件冬衣上身略显臃肿,陆寂不太喜欢,“不要冬衣,你去找出那件云纹的就是。”
“是,是……”万有福闷头往外走,走出两步又停下,“王爷若是嫌那件冬衣不好看,不如我差人来给王爷制几件新衣?”
陆寂略一思索,点点头:“也好。”
叮嘱好万有福给他拿衣裳,陆寂又找来青成,“青成,你速速进宫去。”
青成神色一凛,“主子,进宫之后呢?”
陆寂手上又捻起佛珠,伴随“哒哒”声响,他缓缓开口,“本王寝殿中有一梨木柜子,柜子最下面有一黑色包袱,包袱里放了个雕花木匣,你去把木匣取来。”
“是!”见这东西如此重要,青成不敢怠慢,一来一回不过两刻钟,便将雕花木匣取了回来。
陆寂接过去,一脸凝重缓缓打开。
而青成也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陆寂从中拿出一只白玉簪。
青成:“……”
陆寂把头上的木簪换成白玉簪,抬起头来,“青成,这个玉簪如何?”
青成:“……挺好看的。”
陆寂眼角露出笑意,又从匣子里取了一只金簪出来,“那与这只相比呢?”
“……”青成一个习武之人从未戴过玉簪金簪,他也不知有什么区别,只得胡乱诌了一句,“回王爷,玉簪素雅,金簪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