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其实也不确定企鹅会?不会?出现,南极的企鹅种类非常多?,有?些两三种生活在同一个岛上,有?些一座岛附近只有?一种——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来南极时,那种激动,那种喜悦,心情是“这是我能免费看的?”,而现在,他已经开始习惯白嫖大自然的馈赠,顺带给小师妹献宝。
很快,他激动起?来!
他们今天运气不错!百米开外?的雪坡后方出现了一只白肚皮的胖子?,嘴巴红红,像雪地里的一个小点,摇摇晃晃地往这边走过?来,边走还边摔了一跤。
看到这一幕,师兄立刻看向楚听乌——他并不是因为企鹅出现激动,心情仿佛卖安利成功一样,而楚听乌也很给面子?地微笑起?来,说:“这也是一只幼崽吧?”
也?
楚听乌:“它的体?型能赶得上亚成年了,但绒毛还有?一点没有?全?部褪尽,只是吃胖了而已。”
师兄瞄了眼企鹅,故作沉思道:“嗯……这里成年企鹅发?现人类的动静就会?跑开了,只有?幼崽会?那么?傻乎乎的,还往这边看。?*? ”
但离这么?远,究竟是怎么?一眼看清楚绒毛的?
一直到晚上吃饭,师兄依旧在想这个问题。
他下意识观察起?楚听乌,嗯,在正常吃饭,吃了很多?……吃了很多?,添饭很快,吃肉的量相?当于两三个成年人加起?来了——
米莎在和小师妹聊明天的天气,仪器检测的结果不太妙,他们可能没法准时登上破冰船。
小师妹低头啃肘子?,仿佛随口道:“不用?担心,明天天气很好。”
米莎笑了:“哎呀,你怎么?知道的?”
小师妹:“我没有?感?觉到气压的异常。”
第二?天,天气果然不错,一开始云层有?些阴沉,但很快就放晴了,他们可以正常登船了。
师兄看看天,又看看楚听乌,看看楚听乌,又看看天,突然小声说:
“我记得在牧场的时候……你是不是能把每一只红雨隼都分辨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听乌:“它们的味道闻起?来不一样。”
师兄:“……”
鸟闻起?来不就只有?鸟味吗!?
楚听乌:“声音也不一样,体?型的细节和翅膀的斑点也不一样……虽然普通人应该没法像我一样通过?闻来区别,但仔细观察,还是能观察出明显差异的。”
是的,就像熊猫专家能分辨出每一只熊猫一样,仔细观察当然也——但是,师兄崩溃地想:这些鸟又不是关?在笼子?里领着号码牌的,根本不会?给人仔细观察每一只的机会?啊!
楚听乌突然转头,似乎在凝望什么?,然后说:“就像那只企鹅——”
师兄:“?”
师兄小心翼翼:“难道说,这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那只?”
楚听乌:“?”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这个学生带着小楚去摸鱼的米教授忍不住了:
“你们昨天看到的是巴布亚企鹅,那边那只是阿德利企鹅,你是怎么?看成同一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