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达那拉氏挑眉:“我们进门刚好碰到直郡王妃,里头坐着的就五个宗室福晋,要说八福晋和她们关系是真好,我坐下那一会儿,感觉八福晋才是主人,太子妃都好像被冷落了。”
泰芬珠无奈地笑笑:“八福晋性子爽朗,大家都乐意和她说几句话。”
哈达那拉氏扯了扯唇:“之前的一些宴会,我觉着八福晋还会有意避让,今儿可却真没看出来,不过说起来她本身也为难,人家挨个的好言问候,她不笑着回两句也会让人觉得轻狂。”
九格格抿抿唇:“她也只能在这种场合舒心些了。”
哈达那拉氏略有些惆怅地点头,要说五福晋也没儿女,但可能是人家调整的好,反正哈达那拉氏看着五嫂眉目舒展,而且说话也和气,有个额娘开导着些到底不一样,五嫂这两年越发爱和娘家走动了。
而八福晋,她姓郭络罗,可是与父族那边的人鲜有来往,玛尔浑和佟佳氏这对舅父舅母操心自己的前程还不够,对于八福晋本身的关心没多少,估计就盼着靠她维系和八贝勒的亲密。
泰芬珠端着茶,随意一瞧就看到弘皙在往正院来,九格格好奇道:“和弘皙走在一起的是弘晋和弘昇吗?”
哈达那拉氏笑了笑:“反正不可能是弘昱,不就只会是他俩吗?”
九格格皱皱眉:“我可记得四哥他们读书那会儿都是踩着点儿来吃个席,这小哥仨倒是悠闲,这么早就跑过来了。”
哈达那拉氏看向泰芬珠:“四嫂,你和四哥不会提出让虎宝来宫里上书房吧?”
泰芬珠温和道:“四爷觉得虎宝太小,怕他进来跟不上哥哥们的课,觉得那样还得让师傅们单独操心他,所以就想着让他先在府里学几年。”
哈达那拉氏扬起笑容:“我也是这么想的,七爷还怕我非要送儿子进宫,其实我哪舍得?就让孩子在府里住着,我天天能看到他,知道他过得好才安心。”
九格格抿唇笑,她七嫂是怕儿子卷进前朝的政治站队里吧?她那些兄长彼此间亲疏分明,九格格都能发觉他们除了必要的人情往来已经不走动了,就类似她和四嫂之前与三嫂说了几句话,但是这会儿却不坐在一起这样的情况。
大人们这样,孩子们也学着如此,五哥也经常给祖母请安,听祖母的意思,五哥挺发愁弘昇。弘昇在上书房和弘皙好,这种好就是将来他与弘皙亲近的资本,但是五哥尚且不与太子直郡王来往过密,弘昇因为年龄的缘故却一猛子扎了进去,五哥无可奈何但又不可能不担忧。
哈达那拉氏喝了口茶,感慨道:“我来参加满月宴,却连孩子都没看一眼,我也是婶母呢。”
九格格失笑出声:“我还是姑母呢,我不也没见着吗?太子妃做得是嫡母,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哈达那拉氏叹了口气,三格格那孩子性子挺要强,太子妃也够为难的。
等到用过午膳,来客陆陆续续离开,石氏看着桌椅撤走毓庆宫恢复原样,带着三格格回了屋子。
三格格自知理亏,依偎到石氏身边,抿抿唇:“额娘,我错了,我不该在曾祖母面前说侧福晋她们的坏话。”
石氏无声叹息,搂住女儿,三格格立马喜笑颜开:“额娘,您不生我气了?”
石氏轻柔道:“佛尔果春,额娘给你取这个名字,是盼着你聪慧灵醒,你不能只盯着别人说出口的挑拨离间的那几句话,你得认真地想这个人。”
三格格撅着嘴:“额娘,李佳侧福晋那么不逊,老说些不中听的话,您从来只会忍,四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