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认真道:“能力出众,做事勤勉,可当大任。”
康熙挑眉:“你对他评价很高啊?”
胤礽点头:“何和礼的后代,出身高贵,对我大清忠心耿耿,这样的大臣令人喜欢。”
康熙轻叹道:“他刚刚就任山西巡抚的时候,搞出了搜刮民脂民膏的闹剧,也不知改邪归正了吗?”
胤礽猜测:“应该不会再犯事了吧?三弟同我说过,噶礼身上的一些小毛病已经改好不少了。”
康熙步子慢了下,失笑:“老三能看准人?”
胤礽自信道:“三弟眼光很准的,何况三弟妹就出自董鄂家,都是亲戚,三弟对噶礼也熟稔,这九弟也娶了董鄂家的姑娘,真论起来,三弟和九弟还是连襟呢,董鄂氏确实是咱们大清望族,噶礼来自这种家庭,能成长为备受赞誉的一地父母官,不足为奇。”
康熙驻足在门前,转过身子:“你们都各自回屋吧,这外头冷,回去好好烤烤火。”
胤禛和胤祥随着胤礽行过礼后离开,康熙收了脸上的笑,进屋批折子去了,就算在外头,京城的情况也要密切关注。
胤礽直接往自己住处走,胤禛默默行了个礼,没有理会胤祥,径直走开。胤祥感受着这菩萨顶的寒冷,打了个哆嗦,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胤禛回屋脱了外衣躺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苏培盛检查了炭盆,安静地守在一旁,在外头溜达到现在,他也很冷。
胤禛闭上眼睛,他这一路基本都是装傻充愣过来的,碰到太子总要关心地劝两句,不往汗阿玛身边凑,没有必要就待在自己屋子里睡觉,和而不同,一定要与太子保持这样的说话方式,要对太子毕恭毕敬。他肯定太子的地位,不认同太子的担心,理由就是直郡王终究只是个郡王,汗阿玛极看重毓庆宫。
待在菩萨顶的日子很单调,次日胤禛早早起来拜佛进香,然后在旁聆听康熙与庙内住持谈论佛法。
胤禛听得稍有些入迷,等到康熙意犹未尽地带着三个儿子回了屋,笑问胤禛:“怎么样?感觉到佛法的精深了吗?”
胤禛认真点头:“佛法无量。”
康熙慨叹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话说得好,察觉到不对了自然应该早些悔改。”
胤禛闭上了嘴,胤祥眼睛一直盯着鞋尖儿,胤礽也没有搭话的意思。
康熙盯着三人看了一会儿,胤礽干脆低下头。
康熙淡淡道:“朕说得对吗?”
胤禛小心翼翼回话:“汗阿玛说得很对。”
胤祥抿紧唇,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不反对汗阿玛做一些能保障太子不至于威胁皇位的事情,但是胤祥很反对如今汗阿玛对于太子不停的打压。
这是会出问题的!现实不容回避,宗室和勋贵就是在为下一朝做准备,或者说只要有资格的都在密切关注太子和直郡王,这是人性,汗阿玛再有权势都不可能磨灭人家对自己子孙后代前程富贵的考量。
胤祥觉得汗阿玛这根本就是在熬鹰,如果他真的觉得太子不好,他可以换,自古以来换太子的不少,但是不能这样让直郡王和八贝勒声势浩大的立于朝野,这根本就是在逼迫索额图和太子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