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她没有接受胤祉的求和,这几天她都把胤祉推到了王氏屋子里,没办法,田氏是个真正的聪明人,只有王氏敢在这个时候就上赶着伺候胤祉,胤祉心情悲痛也不耽误他宠幸王氏。
董鄂氏不仅给自己开辟了个膳房,因为王氏独住一院,她给王氏也弄了个小灶儿,胤祉只觉得她是在发泄是想要和他划清界限,顺从地同意了。董鄂氏已经打听到昨儿王氏的侍女出府应该是带了些坐胎药,就让王氏喝吧,尽快让王氏得个孩子。王氏未必就不明白这会儿怀孕胤祉会尴尬心虚,只不过她太害怕以后没有这好机会了。
就算胤祉是皇子,他在这会儿得个孩子从礼法上讲没有任何过错,可是人的心都是肉长的,礼法之外人情也是现实,勋贵宗室哪个不是耳聪目明?反正董鄂氏也没有与胤祉再过下去的打算,就胤祉这么个样子,董鄂氏打死都不相信他能有那个造化最后赢了,一个宗室而已,不值当她在儿子被他疏忽害死的情况下虚与委蛇。
荣妃握紧双手站在那儿,眼看董鄂氏不动如山,又缓缓地坐下:“子孙满堂是所有人的期望,我也不例外,后宫的倾轧我见得多了,我只是希望胤祉的孩子们都健康长大而已,你是福晋,你有管家之权,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大度些。”
董鄂氏顿了顿,她其实已经不想与荣妃说了,但是必须接着道:“您想过孩子们的前程吗?”
荣妃抿唇,如果曾经她只是单纯的想皇上的孙子不愁爵位,可是去年看了安郡王府的事儿,她也隐约明白了些。
董鄂氏扯了下唇:“看来您也想到了,岳乐是实打实的功绩,他的儿子们都是受他荫庇得封郡王,就这样都人走茶凉,只有一个玛尔浑降等得的郡王还在,您又觉得三爷有什么功绩?到现在为止,他做过一件正儿八经的差事吗?”
荣妃指尖掐在掌心里:“那也不是你”她没再说下去。
董鄂氏讽刺道:“不是我什么?我确实没有在田氏和王氏失子之后大动干戈,可三爷只一心与我闹腾,您也只想着压我,富察氏失子我是把所有摆到您二位面前了吧?是三爷说留她们和贴身侍女的性命,您依然觉得我不够大度,那仨人曾经的野心您不知道吗!”
荣妃被董鄂氏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董鄂氏冷笑:“难道只允许你眼光长远深谋远虑?不允许我提前看出她们与我一较高下的心做些防范?难道我帮她们保住孩子,她们就不会盼着自己的儿子压过我的弘晴了吗?真那样,没准儿我儿子死的更快!”
董鄂氏站了起来:“大度?明明是你们脑子不清楚,三爷的政治资源就那么多,要那些心高气傲的妾侍做什么?我有说不让他得庶子吗?明明庶子以后就只能得个辅国将军这种不入流的爵位,就是在宗室里给人做小伏低的命,非要给一个心比天高的额娘做什么?等着他们不甘心来谋夺爵位吗?”
荣妃胸口剧烈起伏,哑着嗓子:“我没有想着让她们来与你争,胤祉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只是希望他的妾侍都出身好些,我只是希望我的儿子能拥有好的而已。”
董鄂氏仰了仰头,看向荣妃:“总归是我傻,如果我直接暗中要了她们的命,根本没有我儿子的这一遭,您能狠下心忘掉早夭的四个儿子安稳地坐在这钟粹宫里,我就是不够狠,才遭了这番罪,不是不够大度,就是不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