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办呢?告诉九哥好不好?”
胤俄沉默,他也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想过汗阿玛会给他指一位蒙古福晋,阿灵阿极其亲近八哥,汗阿玛是在警告他吗?可是他如何能约束得了阿灵阿?还是很单纯的,就不想让他有一位满军旗的嫡福晋?
胤禟转移话题,开始叹气:“咱们过几天要跟着上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的。”
胤俄闷闷道:“走个过场罢了,他都给我指福晋了,总不能连上朝观政都不让。”
胤禟皱眉:“八哥好像和太子、四哥处得都不好。”
胤俄坐起来:“你以为他能与兄弟们也相处和睦?”
胤禟抿唇:“八哥那么随和,按道理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胤俄认真道:“他想要举荐自己属意的人上位,就是在挡旁人的路,你难不成真的相信了阿灵阿等人对他的追捧?”
胤禟有些委屈:“那他做得到底对不对啊?”
胤俄决定以后要看紧九哥,他真的率真的过分,朝堂上的事情他非要用对不对来衡量,这不纯粹是难为自己吗?
看着胤俄一脸无语,胤禟恼羞成怒:“那他要做得不对,我们难不成跟着他一条路走到黑吗?”
胤俄耐心解释道:“汗阿玛又不可能真的拿满洲大族如何,阿灵阿他们也没干什么,无非就是喜欢与八哥来往而已,这种事情能搬到台面上来说吗?”
胤禟迟疑道:“可是八哥和直郡王走得近,直郡王的心思众人皆知啊!”
那八哥就也不是什么恭谨事上的人啊,汗阿玛册封的太子他都要暗暗作对。不过这话,胤禟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他也没想到八哥屁颠屁颠地就跟着老大了,还要跟他和老十狡辩,说这只是尊敬长兄。
胤俄认真地说:“众人皆知是没错,可只要不直接说出来,那就能装聋作哑。”
胤禟一时无言,这不就是自欺欺人吗?
胤俄给自己倒了杯茶,朝堂上的博弈从来都是这样,身为对手,谁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呢?
胤禟不确定地问道:“汗阿玛会不会迁怒咱俩?”说完这句话,胤禟有些欲言又止,其实他想问的是老十的指婚是不是受如今朝局的拖累?
胤俄咽下嘴里的茶,叹口气:“你觉得汗阿玛生气老大和太子作对吗?”
胤禟认真思索了片刻,回道:“汗阿玛不愿意为了太子压下我们这些人。”
胤俄点头:“这就是了,要不然明珠的儿子揆叙就不可能在朝堂上呆着,汗阿玛如今身体硬朗,本也不可能容许阿灵阿等人亲近太子。”
胤禟稍有些同情太子:“那他怪可怜的,汗阿玛竟然希望老大强过他一些。”
胤俄喝完最后一口茶,把玩着杯子,淡淡道:“谁叫他是太子呢?名正言顺这四个字很可怕的。”
胤禟想到唐太宗登时无言以对,他告诉大家还可以那么登基,由不得以后的皇帝不提防太子,唐太宗还需要自己封自己做太子,毓庆宫可是有无从质疑的大义名分在,太子要是真的被朝野拥戴了,他汗阿玛就要坐立不安了!
康熙回京不过两天,先是把李光地派出去担任直隶总督,又罢免了河道总督董安国,转而任命于成龙。
这两道旨意把本就气氛诡异的京城搅得更加寂静。
泰芬珠用手扶着腰在正院溜达,苏培盛走过来躬身禀报:“福晋,爷说他今晚与七爷在前院儿用膳,嘱咐您早些用膳早些休息。”
泰芬珠温和道:“我知道了,辛苦你跑一趟。”
苏培盛笑道:“福晋折煞奴才了,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