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机械生命可能触犯了教令院的忌讳,那么能够升空的飞船如何?
生论派研究非生命体用来总结生命体的特质是正常之事,应该不会得到导师您的去换个妙论派导师之类的回信。
信件末尾的问候语和署名,想必导师您和师弟赞迪克并不需要,我也并不在乎信件格式问题,故而你们无需看见我的名字,不必被我的名字戮害,生出离开教令院的心思。
附赠关于须弥珍稀生物草龙阿佩普的研究报告。”
回信是:
“草龙阿佩普研究报告为什么有这么多未知,师姐,你有什么头绪吗?”
沦落到未知城市的须弥学者慢条斯理的写:“赞迪克,完全版在我手里,想要看一看请告诉导师,他的学生在等着他的明论派研究成果。”
边上等着的被称作机巧鸟的机械造物打包好信件准备送往须弥教令院。
学者为了自己的毕业论文可谓是上穷赤王陵下陷渊下宫,学业生涯断联几个月是常有的事,就算是真的跨越星海来到了陌生的仙舟罗浮,只要能够把报告送到须弥,送到自己的导师手里,在哪都无所谓。
赤王陵的沙漠是睡,阿佩普的身上也是睡,能够正正经经的睡几个月的床缓解一下用脑疲劳也是不错的体验。
只要自己身上水属性的神之眼还能作为治疗剂和纯净水产生器,学者对住宿条件没有额外的要求——有块地就行。
草龙阿佩普的正式研究报告就诞生于这样可以称之为舒适的环境里。饿了可以点外卖,送信有机巧鸟,没钱了还有官方接济。
就是可惜身边没有阿佩普,可以让她在撰写过程中反复确认所写内容。
一般而言,这报告的正式版本应该诞生于草龙阿佩普的身上,在阿佩普的指导下完成。
但现在身边没有阿佩普。
学者有些怀念阿佩普体内的生物循环、发着光的绿洲之心,还有被吵醒就会追着她玩闹一通的绿洲守护者。
那是相当快乐的一段时光。
但报告写完了。
第2章
学者大概是有过可供他人称呼的名姓,毕竟人从天地育生,名姓不是由天地赋予就是由父母赋予。无可称谓者,别人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记着她那张脸,以免来日对面不识。
“称呼?我不过是一求知者,唤我学者便可。”
但须弥有许多学者,研究报告的署名也不能只是学者,于是她只能头疼的拉着彼时初出茅庐的导师想自己的名字。
导师:“啊?啊啊???”
第一次做别人导师的人显而易见的年轻,一路读上去然后就做了须弥教令院导师的人也没见过太多奇形怪状的人,手底下唯一一个学生没有名字这件事让他发懵。
“你没名字怎么进教令院的?”
“我也想知道。”
行吧,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两个人头发都快揪断了也没想到一个合心意的名字。
从帕蒂沙兰到须弥蔷薇,从瞑彩鸟到蕈兽,学者握紧导师的手说我想做个人,导师反握住她的手说我也想让你做个人。
那么什么人的名字候选还有死域和谒颂幽境?
两个人研究植物动物生态环境的人双双沉默,最后不坚持了,“要不换个区域的植物?”
于是清心高票入选,理由是两个人都认为这个比琉璃百合、绯樱绣球、鸣草更像个人名。
“薄荷其实也不错。”
导师说:“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