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内,气恼之下?扬手砸了一地的珠簪。
她被软禁了。
季国?舅早与皇后提过,朝中有一些老臣不安分,不知?从何得知?,怀疑遗诏有异。因而兄长决定借他们的手搅搅浑水。
除了多?番与他们作对的世家,占着紧要官职的大臣外,他们首要盯上的就是魏鳍手中的禁军。而魏鳍此人?除去他长兄一家,也并无软肋。
只是皇上昨夜刚清算完瑞王逆党,这便禁了她的足。皇后猜测是兄长那边行?事出了纰漏,格外心慌。
不过她这里的消息出不去,外面的各种动静倒是没?有刻意?瞒着她,包括圣上的传旨。
谋反失败那是必然?。就那群老臣撺掇一个毛还没?褪尽的瑞王,不过痴心妄想。可兄长本想趁机将魏颂等人?都诬为逆党,眼下?却都全?然?无恙,显然?他们是被魏家摆了一道。
宫女?们知?皇后恼怒,低着头悄然?收拾起一地珠翠。皇后一眼看去,落在?一个砸坏了的漆黑描金木盒上。
里头是原本让人?随意?凑的几件首饰,好当个见面礼送给楚家那姑娘的。
她早先便与兄长说过,那楚梁易看似年老淡泊,偏又?很会坏事,他们安在?翰林的人?屡屡被他寻到错处。既然?魏家对那楚家独女?也格外上心,何不借瑞王一党谋逆之机,既能将魏家拉下?水,又?能毁了楚梁易,一石多?鸟。
皇后原本打算,找个由头将那姑娘召进宫来留上几日,兄长则派人?从军营那边入手,将魏家谋逆的“证人?证据”安排妥当。逼他们不得不认下?。
谁想竟出了齐阳伯府那事,魏楚两家退婚。之后她那好侄儿又?阴差阳错脏了魏淮昭一条命,直接将魏颂的命门捏在?了手里。
被这一打乱,因而也没?再顾得上楚家。
皇后不知?兄长那是何情形,此时更愤于多?番拉拢的平怀侯府竟早在?暗中与他们作对。
枉费了她花在?卢家子女?及那乔穆彤身上的力气!
季国?舅此时哪里顾得上皇后。
在?他们眼中,只有魏颂和魏鳍才值得留意?,魏淮昭不过是个狂傲无边的小子,又?怎会想到竟反被他设了局。
他所有派去暗中匿藏“逆党证物”的人?全?都没?有回来。他用的人?是死士,但眼下?尚不知?是否有活口被擒。更不知?人?是不是到了皇帝的手里。
至于派去以魏淮昭性命要挟魏颂,暗中往魏府转移证据之人?,支开魏鳍后安插进禁军的人?手,更是全?都被拿下?,视同逆党一起关押进了大牢。
好在?他一贯谨慎,所用人?手借的也是瑞王一党的身份。只要自己?不认,仅凭这些还动不到他季家筋骨。
倒是那原本死去的赵蟠,一夜之后竟活生生的出现在?宫里,同赵老儿在?御前指认当日是季常斐对他痛下?杀手。
季国?舅被魏家算计本就恼怒,险被那逆子再气个半死。
连人?是死是活都分不清,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平怀侯府。
乔穆彤自从那日算计了魏淮昭后,不仅一切没?有如她设想,反而被罚跪禁足多?日。
此时仗着有几分武力,强行?推开阻拦的下?人?冲出院子,却被前来的卢磬喊住了。
她看向卢磬疑惑不解地再次问道:“圣旨,真是这样说的?”
卢磬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