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情,再加上之前对他的误解,让我见到他简直快要抬不起头来。
假如心禅大师真的慈悲为怀,对这件事绝口不提,那我或许还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是心禅大师说我身怀戾气,要我去听他讲经,洗涤我的暴戾之气。
换作是平时,和尚要拉我去听讲经,我会答应就是发神经,但是这次欠人家大人情,只得答应。
回想起来,那还真是生不如死的几天……
心禅大师的讲经说法,枯燥到几乎可畏可怖的程度,听得我是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刻拔剑砍杀老和尚,再自毁双耳,永远离开这恐怖的梦魔。
我想要花钱消灾,无奈心禅大师不收受贿赂,还数落了我一顿,又多增加了两天的讲经课程。假如要我把这些讲经课全部听完,可能过没有几天我就暴毙身亡,幸运的是,在我精神崩溃之前,救星出现了。
「大、大叔……」
说实在话,生平从没有任何一次,我这么高兴看到茅延安出现,当他推开讲经堂的大门,跨步而入,我甚至觉得不良中年的脑后发着五彩豪光,简直是普渡众生的救世主,来拯救我出苦海。
「救……救命啊……我快不行了……」
说实在话,心禅大师的诵经,确实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效果,我每次听经,都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缠满怨念的恶灵,被暴晒在大太阳底下,整个身心如逢阳冰雪般迅速消融,若不是茅延安及时出现,我可能就……
「老友,一个人念经多么的枯燥无聊,还是大家一起来畅论一番吧。」
佛门僧侣虽然有口戒这回事,但不是每个和尚都刚毅木讷,不善言词,相反的,如果要把佛理顺畅地解释给信徒听,导人向善,反而需要口齿清晰、说话条理分明的和尚,所以慈航静殿的得道高僧,很多都是辩才无碍,一说起佛理来就口若悬河,舌灿莲花。
心禅大师是慈航静殿掌门,口才虽然不是第一,也是其中佼佼者了,再碰到一个专靠三寸不烂之舌混饭吃的茅延安,两个辩才家一对上,只见微微闭目的心禅大师眼光一亮,精神大振,像变了个人似的,与茅延安雄辩滔滔,论起佛法。
言语之间的机锋对辩,一僧一俗的两人,那就像是娇婆遇上脂粉客,王八配绿豆,斗得再激烈也没有了,我仿佛看得见空气中闪烁的言词火花,一串一串闪个不停,幸亏他们两条长舌没有纠缠在一起打结,不然被他们两个夹在中心的我,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听两个男人斗嘴,是比听老和尚讲经有意思得多,但如果有得选择,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两个美少女比艳斗骚,更何况……茅延安什么东西不好论,佛法上说不过人家,就开始漫无目的瞎扯,和心禅大师谈起时政,第一个讨论的东西便是金雀花联邦境内同性恋问题。
(这个不良中年,在这里说什么基佬,脑子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心中泛起这样的困惑,同时也想到了一些东西。茅延安与心禅大师是多年老友,两人的交情,应该是在茅延安任职于金雀花联邦时就建立了,不过,这两个人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吗?
会有这样的疑惑,不是没有理由,茅延安与心禅大师的论法,最初几天还算正常,但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双方都是澈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至理,论法时全无限制,天南地北高谈阔论,话题渐渐变得有些诡异。
「……老友啊,我最近打手枪越来越没感觉了,你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