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贾珠那样的男人也就罢了。
贾琏么……算了,人间不值得。
多赚点儿钱不好吗?自己做个富婆不香吗?
正儿八经搞经营赚的钱不是比放“印子钱”来路更正、也更多嘛。
想到这个,薛攀干脆就跟凤姐儿交流起商业经营心得来——他虽然穿来没多久,但是胜在实操经验丰富,而且都是薛家那些大铺子的成功经营案例,跟凤姐儿那跟玩儿似得嫁妆铺子的经营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凤姐儿原本也是抱着戏谑的心态随便跟薛攀闲聊的,万万没想到不过聊了几句,薛攀就敏锐指出了她铺子经营的几处问题,又跟她交流了自己经营的心得——这种类似降维打击的方式让凤姐儿愣神了片刻,倒是真心佩服起薛攀来。
“蟠兄弟你可真是神了,怪不得老太爷、老爷、叔叔们都对你赞不绝口呢,也难怪万岁爷去了趟金陵就把你给带回来封了官儿了……原是你的确是才能出众,合该如此的。”
薛攀忙笑道:“惭愧惭愧,外公和舅舅们实在谬赞了,我们老爷在时,天天骂我不长进,也就是这两年大了,略学了些皮毛罢了。怎么凤姐姐就这么‘慧眼识英雄’,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呢。”
两个人客套了两句,薛攀忽地正色道:“我看姐姐也是有大才之人,即便日后出嫁,这嫁妆铺子也该好好经营才是——说到这个,我还没贺姐姐大喜呢,前儿去荣国府,还见到琏姐夫,真真是一表人才,恭喜姐姐得觅佳婿。”
这话一说,凤姐儿立刻羞得粉面绯红,可见对贾琏十分满意。
薛攀见她如此,愈发感觉日后她的婚姻生活十分堪忧,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面上却不显,只做不经意道:
“小弟此番伴驾回京,仓促间也没有什么准备,但我们太太早就嘱咐了,要当面好好给姐姐道喜——既然是道喜,空口说总是不恭,这几间铺子就当是添妆,还请姐姐收下吧。”
他一边儿说,一边儿从怀中摸出几张地契来,正是薛家在京中的几间铺子。
这几间铺子虽然规模不是最大的,但是都是精品,而且十分实用。有家具铺子,香粉铺子、衣裳铺子,最稀奇的是还有间药铺。
他大舅王子服两口子还在那里推让说使不得,外公王老太爷倒是一眼看出这药铺有些特别,忍不住问道:“这药铺……”
薛攀笑道:“这药铺可是宝贝中的宝贝,寻常谁家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可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王老太爷捻须点头表示赞同,王子腾却忽然道:“听说蟠哥儿在姑苏城同人弄了个什么‘医院’,连万岁爷都说好,带着太子爷跟好几位阿哥们都入了股呢。”
这话一说,王老太爷立刻来了精神:“什么玩意儿?万岁爷都入了股了啊?那咱们也得入。”
于是,王老太爷甚至没有完全弄清楚薛攀那个医学院具体是做什么的就带头代表王家给了薛攀一大笔钱说是入股……
薛攀看着被塞到怀里的一盒子银票,对上面写的那一堆天文数字感觉一阵眩晕。
什么叫做壕?
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