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8 章 前世番外2(2 / 2)

易铁生:“你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

初挽:“我可以精神鼓励你啊。”

易铁生很没办法的表情:“你还是别去了。”

初挽轻叹了声,微俯首下来:“铁生哥。”

她低下头时,秀发轻垂在他

脸颊旁(),气息萦绕间▉()▉『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隐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甜香。

易铁生便觉耳热。

初挽:“铁生哥,你看,我离婚了。”

易铁生微侧首:“嗯,你离婚了。”

初挽垂眸看着眼下的男人,远处有霓虹灯闪起,也有车子驶过,灯光远远投射过来,明明灭灭地照在他侧脸上。

她看到他只穿了薄薄的衬衫,胸肌紧绷着布料。

凌厉的喉结也在轻颤。

初挽静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我并不在意陆建时。”

易铁生的声音格外沉:“嗯,我知道。”

其实这些年,陪着她更多的是他。

初挽:“可是离婚的那一刻,我竟然有些失落,好像我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易铁生微侧首,看向近在咫尺的初挽。

距离太近,在远处的路灯散射下,她的睫毛被拉长,被放大,被晕染,就在他和这个流光溢彩的夜晚之间轻轻颤动。

他们相识相伴多年,从来没有一刻距离这么近。

易铁生开口:“挽挽,你觉得你丢了什么?”

初挽声音发涩:“陆家是太爷爷为我指的婚,是留给我的庇护所,现在,我要摆脱他们,就好像我彻底和过去割裂,和我太爷爷留下的一部分割裂了。”

她低声说:“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孤零零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

朦胧夜色中,她的声音很低,有着和她往日截然不同的茫然。

就像一个失去方向的小姑娘站在荒草弥漫的山谷中。

易铁生缓慢地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臂膀僵硬,不过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却格外轻,那是以极重的力道在控制着,才能那么轻地握住她。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挽挽,我明天出发去美国。”

“嗯?”

“把这件事交给美国的医生吧。”

初挽不懂,她安静地望着他。

易铁生看着远处温榆河畔的灯光:“如果他们能治好我的腿,我是说让我行动不受影响,我们再考虑这件事,只是考虑考虑,在这之前,你我都可以寻觅自己更合适的人,也可以撤回自己的想法,可以吗?”

初挽不说话。

易铁生感觉,自己的呼吸静止了。

他就那么安静地等着,等着她的声音。

许久后,他终于听到她用很低的声音道:“我就知道铁生哥对我最好,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抛弃我,你也不会,是不是?”

易铁生轻握住她的手,道:“是,这个和婚嫁无关,你嫁给谁,你也是挽挽。”

而挽挽是他要守护的人,这是他五岁时候便立下的誓言。

他是易家这一代对初家做出的承诺。

初挽反握住他的手:“铁生哥,我预祝你美国之行顺利,等你回来,我们再谈我们的事。”

易铁生:“

() 好。”

************

在助理的陪同下,易铁生上了车子。

自从他出事后,车子都是经过特殊改造的,上下车倒是很方便。

她目送着易铁生的车子离开,之后自己迈步准备回去。

她其实明白易铁生的意思。

他看出她对他发出的婚姻邀约是基于一种理智的选择,他并不赞同这种方式。

他认为,她不应该以这种态度对待婚姻,所以才让她三思而后行。

这就是易铁生,永远以她为先的易铁生。

他单身,一直陪着她,她可以向他索取任何东西,包括男色,包括婚姻。

但是他却不赞同她把婚姻当儿戏的态度。

当易铁生有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其实她已经不敢迈前一步了。

因为但凡这个婚姻有一丝丝不和谐,易铁生首先责备的都是他自己。

她怎么忍心这样对他。

她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时,便看到前面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一道足够颀长的身影,被路灯拉得更长。

夜色浓稠,他站在路灯的阴影中,手上夹着一根烟,烟在潮湿的夜色中半明半暗。

初挽走上前去:“七叔。”

陆守俨薄薄的眼皮微垂着,一口青烟自他薄唇中缓缓呼出。

青烟在温榆河畔的湿润空气中弥漫,初挽鼻间也嗅到了烟草的气息。

她故意道:“七叔,大庭广众的,你这样抽烟不合适吧,这不是让过往路人吸二手烟吗?”

陆守俨听这话,抬起眼来,淡瞥她一眼:“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这是要给过往路人演文艺片吗?”

初挽拧眉,打量着陆守俨:“你怎么会在这里?”

从昨天陆守俨突然过去医院,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

陆守俨:“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初挽听这话,微抿唇。

她不想和他起什么冲突,这对她没有任何坏处,她和陆建时离婚了,和陆家即使不保持亲近,也不能闹得太生分。

所以她忍了。

陆守俨将她那勉强忍耐的小眼神尽收眼底,他扯唇,略有些讥诮地道:“放心,我对你和你家铁生哥怎么卿卿我我没什么兴趣,我也不至于跑来偷窥什么人谈恋爱,我今天过来是因为一位外使请我打高尔夫,正好经过,看到你和铁生,顺便打个招呼。”

他看着初挽,凉凉地道:“你离婚了,和我侄子没关系了,随便你怎么着。”

初挽听这话,倒仿佛嘲讽,便是泥人也有了性子:“七叔,这话说的,仿佛我哪儿对不起你侄子了一样,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生是你们陆家人,死是你们陆家鬼?”

她笑着道:“我和他已经离婚了,领了离婚证,我想和谁好就和谁好,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别说我只是卿卿我我,就算我现在把男人领回家上床,谁管得着吗?”

她这话一出,陆守俨脸色便变得极为难看,那双仿佛永远平静理智的眸子也有了波澜。

初挽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这让她很有成就感。

他总是四平八稳,不动如山,好像永远高高在上,能把所有的一切都稳稳地把控在他手心里。

如今更是居高临下地指责她,仿佛她犯了什么天大的错。

她已经离婚了,和他们陆家还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

现在好了,几句话惹怒了这位,他不高兴就让他不高兴吧。

于是她嘴角扯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笑看着他道:“还是说,七叔,你希望我永远为你侄子守节,哪怕离婚了,也没有权利再婚?这就是你对我婚姻的照顾吗?”

陆守俨掐断手中的烟,淡漠地看着她:“你可能想错了,也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今天只是恰好经过而已,看到了,提醒你一下,至于你是想立即结婚投奔爱情,还是想找个男人上床,这是你自己的事。”

他薄薄的唇吐出冷漠的两个字:“随你。”

说完,他将掐灭的烟按进了垃圾桶,转身径自离开。

在他走了十几步的时候,就见有三两个人迎了过来,为首的外国人应该是某个重要人物,而旁边是助理和秘书,对方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陆守俨和他们说着话,一起过去旁边的高尔夫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