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就是猩红眼褪去的。
但?不是完全褪去——“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时候,手腕上就会有猩红眼,但?很淡,很容易被忽视。”
江浩远点头。凌嘉又说回了林二——
“我找不到?方?法报复林二。”凌嘉说,“不能指认就不能将他绳之?以法,以前还想着他在良高山到?底在受穷,心里会好过点。”
“如今国家?发展,他倒是受益。”凌嘉冷笑。
“可以绳之?以法。”江浩远把下午拿到?的那个轮盘拿出来,撕掉余鲸鲸他们六小只贴的纸条,手继续往下探,又撕开一层膜。
这层膜撕掉之?后,轮盘显出来了上面原本的赌注——都是标注的不同金额。
凌嘉先?是错愕,而?后愤怒得双眼直冒火星子。
是的啊,什么样的人才?会明明是来山下的临时住宿都带着轮盘?当然是还在赌的人。
“林子没有矮小症,”江浩远眸光幽冷,“能卖。”
凌嘉气?得一拳锤桌子上。
“告诉凌老板那一支你发现了拥有绘画天?赋的林子,他们应该乐意收养林子,”江浩远一边说一边把轮盘的那层膜又贴了回去,“把收养以购买意图透露给林二。”
“他卖林子的时候,”重新贴好那层膜,江浩远又检查了一下,抬眸,“直播抓现行。”
凌嘉激动拍掌:“好!”
舅甥俩送兄弟俩出门,江浩远关门时,余鲸鲸站在旁边“叭叭”说方?才?她跟凌志的一个小分歧,说完又问她舅:“我说得对不对,舅舅?”
“对。”她舅牵着她边往回走边回答。
当然对——确实如鲸鲸下午所说,只要林二不打死林子,江浩远就不会打死林二,只要林二不卖掉林子……
得到?舅舅肯定的余鲸鲸很高兴,蹦蹦跳跳回屋继续吹叶子气?球。
江浩远都佩服她的毅力,给她倒了杯水,让她歇一会儿?,又提议:“舅舅帮你吹。”
“唔唔唔!”余鲸鲸嘴巴里含着一枚叶子正在吹,听?到?她舅这么说,激动得直摇头,头上两?个小揪揪直晃,还伸手把自己面前的叶子都往自己怀前抱,生怕她舅拿了一枚那样。
她舅看着她。
余鲸鲸把嘴里那个叶子气?球吹好了以后才?说:“要小朋友的叶子气?球,舅舅你老头子吹不了。”
第一次听?到?“老头子”称号的江浩远难得愣了一下,逗她:“你不是听?到?那天?老奶奶说我是孩子吗?”
余鲸鲸眨巴眨巴眼:“你是吗?”
江浩远沉默。
余鲸鲸小脑袋凑近点,又问:“你是吗?”
江浩远这次选择了诚实:“不是。”
余鲸鲸缩回小身板,拿大眼睛斜她舅一眼,又哒哒哒跑过去,在自己的小玩偶里选了选,最?后选了一个青蛙玩偶抱过来,往她舅怀里一塞:“你玩吧,舅舅。”
“为什么拿青蛙给我?”江浩远有种不好的预感。
余鲸鲸小手不停搓着分叶子上的叶膜,回答:“因为我不能陪你玩呀,笨蛋舅舅。”
“你不能陪我玩,跟青蛙玩偶有什么关系?”她舅继续问。
“孤寡老人呀,没有人陪伴,”余鲸鲸回答,又指了指青蛙玩偶,“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