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屹拉着他的手,一路下?移,碰到时停下?来。
“……”杜庭政喉结滚动?,本来温凉的手开始发烫,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哪个更热。
“可以?吗?”杜庭政问。
蒋屹没回答。
杜庭政攥着没动?,心脏在胸膛里猛烈跳动?,就像南沙的潮水拍打到岸上的礁石,发出怦然声响。
“蒋屹,”杜庭政手掌滑动?了?一下?,又确认了?一遍,“可以?吗?”
蒋屹喘了?一口气?,往上抬了?抬下?颌:“可以?……”
第二天?蒋屹的闹钟没响,但是生物钟作祟,醒得?只比平常上班晚一点。
他摸过手机,鹤丛在对话?框里说明天?回来,希望他能去接机,并?且实?现暖被?窝的承诺。
蒋屹回复了?好的。
杜庭政睁开眼,跟着坐起身,也靠在床头柔软的垫上。
蒋屹关上手机,安静了?片刻,匆匆爬起身去浴室洗澡。
他冲了?澡,又洗脸刷牙,在阳台磨蹭了?好一会儿,出来时已经?换好了?衣服。
杜庭政盯着他做这一切,在他出门时叫住他,问:“后悔了??”
虽然已经?是早晨,但是窗帘阻挡了?大部分的阳光,室内显得?昏昏沉沉。
蒋屹顿了?顿,在灰暗中看向?床的方向?。
杜庭政刚睡醒,声音还哑着,眼神也不太清明,用充满磁性的嗓音满是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昨天?打了?球,接受了?我的求婚,晚上允许我碰你,现在结束了?,清醒了?,后悔了?吗?”
他习惯性低垂的唇之前显得?很凶,最近却总是显得?很低落。
蒋屹在他那全然接受审判的眼神里沉默了?几秒钟,说:“没有后悔。”
杜庭政肉眼可见的放松了?,头微微后仰,长睫撑在半空中,眼神一动?不动?地定在他身上。
“那为什么走得?那么急?”
蒋屹犹豫了?一下?,那种冷战后破冰却又没有完全消融的不明不白的感觉又浮现了?。
“我想下?去吃个早饭,”蒋屹说,“要迟到了?。”
杜庭政又看了?他一会儿,说:“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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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蒋屹端着托盘,在餐厅里挑选长相合适的煮玉米,对祝意说,“总有一种不太熟的感觉,好像离婚夫妻决定复婚但是还没有复成功,有种偷偷摸摸的跳墙偷情感。”
祝意给他夹了?一块芝士奶糕,又拿了?两瓶牛奶一人一瓶,蒋屹看着他选菜,忍不住说:“真体贴。”
祝意看了?他一眼,这个角度刚好看到他颈侧领口处露出来的一块吻痕。
“不容易,”他把菠菜放在他盘里,又夹了?几个虾仁,“多补补。”
蒋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脖子?,想起来什么,对着玻璃上的影儿看情形。
果然从上面看到了?一点红印。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不遮不挡,坦然任由别人看:“现在社会风气?开放,这很正常。说明我是一个懂得?寻找快乐的人。”
祝意扬扬眉梢,不置可否。
平时北开源根本不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你性I冷淡理解不了?,”蒋屹勾了?勾衣领给他看更靠里的位置,看了?四周没人,才小声说:“快看。”
祝意的确难以?理解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都这样了?还算不熟,那要怎样才算熟?”
“总之就是……尴尬。”蒋屹说,又补充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可能还是睡得?太少了?。”
“知道?了?,”祝意说,“珍惜身体,长命百岁。”
“少拿刀扎自己,就能长命百岁。”蒋屹忍不住笑了?一下?,告诉他经?验之谈,“就是这一下?才爽。”
祝意完全代入不了?,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