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应了,留下两个手下,带着其他人跟着杜庭政走出去。
蒋屹看着杜庭政出了门,背影挺拔,应当是上楼了。
膝盖已经比昨日还要肿了,而且痛的人太阳穴都跟着跳。
他站起身,试着走了几步,加重情况不明显。
不出意外是软组织挫伤,半月板应该没事。
蒋屹缓了缓,望向守在门边的两个保镖:“我能走了吗?”
其中一个保镖回道:“不能。”
蒋屹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着商量的姿态:“你们也看到了,我膝盖受伤,需要治疗。”
那保镖跟另一个保镖对视一眼,伸手按住耳麦,低声询问:“石哥,蒋教授要医生。”
天知道蒋屹不是为了要医生,就是想离开而已。
耳麦那边不知金石回复了什么,保镖松开手,示意同伴:“我去叫医生。”
蒋屹服气了。
还好手机没被收走,他挑了张椅子坐,把腿搭在另一张上面。
拨出去的电话没人接,他猜测杜宜安的手机可能被收走了。于是不再尝试打电话,留言问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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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庭政进了三楼的房间,忽略掉被绑坐在椅子上的人,环顾四周布置,停留在展示柜前。
这里面收藏了许多球衫,号码有些出入,墙壁展示柜里陈设的都是篮球。
杜宜安高一参加篮球社打了一年,这都是他的战果。高二因为课业不上不下,被强制停课,在校时间不能再打球。
金石搬过椅子来,放在他跟前。
杜庭政坐下去,这才看向杜鸿臣。
他要提逼婚那件事,点了几次额角,金石提醒道:“雯家。”
“雯家,”杜庭政说,“那个姑娘你搞了吗?”
杜鸿臣嘴角青了一点,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请’他回家的时候争执所致。
“搞了吧。”他低着头,不敢直视杜家这位有着雷霆手腕的当家人,“记不清了。”
“肚子搞大了?”杜庭政又问。
杜鸿臣沉默片刻:“不确定。”
杜庭政不知所谓地出了口气。视线越过他,落在远处的球衣上。
“我原本给你安排了一门婚事,朱家独生女,她爹死了以后,朱家就是你的。”
杜鸿臣不吭声。
杜庭政望着远方,轻飘飘地问:“现在怎么办呢,你是要朱家,还是要雯家。还得问一问你这当事人的意愿。”
杜鸿臣动了动,绳子勒住他的腰腹,手也动弹不得,被绑了一路,这会儿难受极了。
杜庭政把视线移到他身上。
杜鸿臣不敢动了,半晌闭了闭眼:“我要雯家。”
杜庭政笑了一下,无机玻璃一般的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
杜鸿臣头更低了。
“既然如此,我就把朱家那边推了。”杜庭政用有些可惜的声音道,“婚礼你们商量,商量好给我拟个章程。”
他自觉这件事到这里已经完成收尾,施施然站起身来。
“这段时间,你乖一点。”他收回视线,也不再看满屋子的篮球,“再睡乱七八糟的人,我就找人切了你的鸟。”
出了门,金石把杜宜安的手机交给他。
杜庭政扣在手里,随口问:“闹了吗?”
“有一点,”金石说,“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