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学着她的样?子拧眉瞪眼,十分有亲爹的神韵:“你整天跟一个小孩儿计较,太不像话。姐姐来了,我不跟你玩了。”
安璃笑着抱起小软,问道:“软软说得?对,软软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爸爸呢?”
“在屋里下棋呢。”
“师父还会下棋?”安璃有些惊讶,看向薛南途,“下棋好啊,磨练性情,你怎么不陪他下?”
薛南途会下棋,围棋象棋,军旗跳棋,甚至是斗兽棋,他都会,而且下得?很好,用他的话说,就叫触类旁通。
不想安璃一问,薛南途露出一脸便秘的表情:“你自己去看看吧。”
安璃进屋,玄关正面是一张印着这家主人?年轻时候夺得?杯赛冠军的装饰台,再往里走,两侧的玻璃柜里摆放着各种奖杯,高调地炫耀着主人?家青春的风采。
等进了客厅,这种热血澎湃的氛围散去。屋内的摆设都十分居家实用,并没有太多装饰。所有家具几乎都是圆角,而客厅有三分之一的区域是给猫准备的,摆着各种猫爬架,一眼看去有三只猫,其?中一只是缅因,体型最大?,样?子却最乖,被两个小的压在身下,一点?脾气都没有,只会夹着嗓子叫唤。
沙发上,寸头的中年男人?抱着十二寸的平板,扫雷一样?谨慎地下着一盘……棋。虽然乍看棋盘和棋子都跟围棋差不多,但是那醒目的“四联排”、“三连排”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出一种喷薄而出的童真。
“爸爸输了。”小软小声地说,“妈妈说,他实在不是这块料。”
安璃轻笑:“妈妈呢?”
“妈妈去国外上课了。”
安璃也觉得?纳闷,她师父这种四肢发达有智慧但不多的男人?到底是怎么追上师娘那样?的天才的。
眼看要输了,男人?突然无耻地点?击了退出游戏,转过头,眼睛顿时一亮:“安璃,你可来了!”
他指着薛南途:“你再不来,这小子要把我念疯。你说你,从小就一身反骨,怎么找了个这样?的!”
薛南途瞪眼:“我怎么了?老肖,车神,说说,我怎么了?要不是我,你能有这么好的徒弟?”
“等下,”安璃没忘了自己此行的正事,“你们?吵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网上说清楚?外面都要骂疯了,要是没什?么问题,我就……”
“不行!”两个男人?突然异口?同声。
安璃一怔:“为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车神”肖瞿胜收起了玩笑的神情,道:“徒弟,途途说的也有道理。你现?在是安氏总裁,当年的事翻出来对你不好。虽然你师父我开了半辈子车,但是我得?承认,摩托车确实是个小众运动。而且你当年参加比赛的事,是背着家里和学校……”
“我也赞成老肖的意见?。”薛南途说道,“这事是冲着我来的,你还是别参与了,我能应付。”
他今天来,就是和肖瞿胜对对“词儿”,到时候一公开,肯定有记者来采访,两个人?不能说岔了。
“我和老肖都想好了,就说我是老肖的徒弟,‘车神’这个光就让我沾了,你就从这个事件里消失。”薛南途说得?很认真,计划也周全?。
安璃不意外,从薛南途说他独自来了肖瞿胜家,她就猜到他要干什?么。当年为这事,薛南途已经为她顶了一次锅,这次,他第一时间又冲了出来,打?算再次为她挡下来。
安璃心中动容,面上却不显,只是眨了眨眼:“你们?商量好了?可是,来的路上我已经在微博上说了——车是我的。”
她当时满十八岁了,为了拉叛逆期的薛南途回学校,误入比赛,认识了低谷期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