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感受到皮带扣冰凉的金属质感,季樱连手臂都在颤,手指却被男人强硬按住。
傅景深缓声问她:“会解吗?”
季樱抬起眼睫,连连摇头:“不会。”
“正好。”傅景深漫不经心地说:“学一学。”
她为什么要学怎么解皮带啊…
季樱欲哭无泪。
指尖沁出一层薄薄的汗,垂眸看见傅景深攥着她的手,不知往哪里探去,“啪嗒”一声,皮带的搭扣松散开。
季樱根本不敢往那处看。唯有余光看到男人的腹肌整齐排列,人鱼线清晰蔓延。
“解开了。”季樱侧过脸,低声提醒。
“樱花。”傅景深指腹抚上她因为害羞更显昳丽的眼尾,轻挑眉尖:“商量事情,可不是这样商量的。”
他强势地攥紧她手指,慢条斯理地拉出皮带,抛在身侧的小沙发上。
金属搭扣碰撞的声音闯入耳膜。
季樱心中直打鼓,他到底还要脱到哪个地步…
似乎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漫长。
“得拿出点诚意。”她听见他说。
季樱张了张唇,眼神染上控诉。她这还不够诚意吗?
季樱放轻呼吸,终于下定了决心,细腕从后勾住男人的后颈,微颤着眼睫,踮起脚尖,红唇若即若离从男人唇角蹭过,轻轻印上他薄唇。
男人手掌从善如流地搂住她的腰。
她闭眼回忆着和母亲看过的偶像剧。唇瓣停留一瞬,又一鼓作气地往下移,来到下颌,再至脖颈。最后,季樱吻上男人分明的喉结,张唇,轻轻咬了一口。
后腰的力度骤然收紧,季樱差点没收住牙齿的力气。
傅景深呼吸也陡然重起来,他唤她:“樱花,这不是诚意。”
再好的脾气此时也快要告罄了,季樱似嗔非怒地瞪向他,满眼“你还要我怎样”的羞恼。
傅景深手掌暗示性地摩挲她后腰,忽地低笑一声,“你这是——”
“勾引我。”
季樱:?!
下一秒,男人气息酥麻地拂在她耳畔,薄而干净的手掌握住她的,攥紧。
浴室门被推开,季樱一人小步快跑出来,扶住沙发沿的纤白手指收紧,又放开。
背后的浴室门被人打开。
季樱下意识侧头,目光和洗完澡站在浴室门口的傅景深对个正着。
卧室内安静无声。
直到男人意有所指的视线提醒般,落于她面上,云淡风轻地问。
“还没适应?”
……
季樱羞愤欲死地将头埋在臂弯,怎么也不肯说一句话。也没人和她说,结婚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啊…
傅景深没再说话,给了她消化的时间门,在一旁换了衣服。
直到王阿姨在外敲了敲房门:“先生,太太,饭已经做好了。”
傅景深应了一声,侧头看向只露出个后脑勺的女孩。()
“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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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季樱才缓缓抬睫,欲言又止地朝傅景深看了眼。
轻吸口气。
罢了。
虽然过程艰难了些,但至少结果是好的。
-
有了傅景深这句话,接下来几天,季樱都在和陈榆计划着这次徽州之行。
周六早上出发,周一上午回来,还能赶上下午的课。
对于她这次的行程,傅景深始终没有特别的反应。唯在临行前一天,听完她的计划后,他评价了一句:“不错。”
“但酒店房间门,我已经替你订好了。”
季樱一愣:“订好了吗?是哪家呀?”
傅景深将手中平板递给她,“这个。”
“为什么要订一张这么大的床?”季樱指尖滑动着平板,有些奇怪地问。
“最近我也要去一趟徽州。”傅景深面不改色地说。
季樱:“……?”
宛如平地一声惊雷,她张了张唇,无语凝噎。
怪不得,怪不得他答应得那么快,还诓骗她给他,给他…
为什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啊!
季樱深呼吸一口,幽幽盯着男人侧脸,试图唤起他的一点点良知。
她赌气:“我不要和你一起,你就只会骗我。”
傅景深收起平板,“你一人出远门,我不放心。”
“但我不会阻碍你。”
季樱所有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间门。似乎明白了傅景深的意思——
我不会阻碍你,但我陪着你。
季樱动了动唇。
好像突然就不生气了。
半晌,讷讷说了句:“随便吧…都行。”
-
周六上午,飞机缓缓降落徽州机场。
下午,傅景深送季樱她们来到和茶厂老板的约见地点。隔着车窗,季樱冲他挥手,转身和陈榆离开。
直到再看不见人,前排楚秘书才斟酌着问:“傅总,走吗?”
傅景深阖上车窗,淡淡应声:“嗯。”
轿车缓缓行驶在路上。楚秘书从后视镜悄悄瞥了眼大老板的脸色,心中顿时佩服不已。
不愧是老板。
连续加班这么多天,还不见疲惫。
徽州这个项目,确实并未结束,但来徽州的排期并不是现在。
集团还有很多重要的项目,紧急的,全被大老板在上周内提前结束,就为了空出这几天赶来徽州。
直到今天见到天仙儿般的傅太太,楚秘书才终于明白大老板这般做的用意——
还能做什么,陪太太啊!
楚秘书入集团多年,一直听闻大老板有个仙女未婚妻,久闻大名,却一直未曾得见,今天才一睹真容。
顿觉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这么温柔的仙女太太,谁舍
() 得不陪,谁舍得不用集团大楼祝她生日快乐。
季樱自是不知楚秘书这丰富的心理活动,她和陈榆,随着老板一同参观了茶厂内部。
老板姓李,中等身材,是个地地道道的徽州人,满口乡音,待人热情。
季樱对他观感不错,欣然听着李老板介绍各种茶叶。
最后,李老板邀她们去茶室,亲手泡了今年的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