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猜测,竟然让你也信以为真,你若说万灵承天会将要对龙王部,对缕春不测,所以需加提防,眼前碧血阁却是实实在在的已经肆意杀人,岂不是更该进行戒备讨伐吗,你怎么却半点不提?!”
“父亲……”
明济心这才从父亲的语气之中,听出他对碧血阁的不满。
是了,虽然世间传闻,碧血阁与龙王部有关……但那毕竟是传闻,至少碧血阁和霖州龙王部是决然没有关系的。
况且龙王部之间也并非是全无隔阂,而今碧血阁无视霖州的龙王部擅自刺杀生事,要龙王部对其视而不见或毫无意见,当然不可能。
事实上,看父亲的态度,只怕对碧血阁很是忌惮厌恶了。
如此,再接着这件事说下去,也没任何意义了。
眼看父亲半点不信自己的说辞,明济心只好换一个方向来说
“可我求来的签上面,也预兆了祸事将要发生。”
“希夷观的签子,你竟然也能深信不疑,引以为据——”
这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明稳厌倦道
“只有你聪明,可以提前预知吗?你真要有这种本事,早些年就送你去道门修行了,用得着今天才突然发现你有这种能力吗,再说希夷观真要这种本事,天下第一的宗门,也早该轮到它坐了!”
明济心:……
一句句的言语,全被父亲一句句毫不留情的反驳。
明济心感到一阵无力,又不免生出烦闷,也没任何再试图去说服父亲的想法,只索性道
“总而言之,父亲是不信我就是了。”
明稳道
“你让我怎么信?”
明济心只撇过头去,一言不发。
薛夫人赶到时,便见父子二人冷面相对,她走到二人中间,左右看了看,无奈叹气道
“这是做什么呢?济心纵然言行有些放纵,却也是一番真心实意的为缕春担忧,夫君也不该如此苛责啊。”
明稳听她这对明济心的全然偏颇之言,便
“就是因为你太惯着他了,才让他这么放肆,随随便便,就敢讲这些动摇人心的言语出来。”
薛夫人道
“他是我儿,我不惯着他,惯着谁?再说,济心向来稳重,他既然能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明稳摇摇头,知晓今天是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于是也只能振袖一拂,道
“你自己在此,想想清楚吧。”
说完,便抬脚离去,只是走到台阶处时,又顿下脚步,略一沉思,背对着他冷声道
“以后不准再去希夷观了,我说你这些天怎么总是往希夷观跑,真是被那群吃香火钱的道士迷蒙住了,你安生在家待几天,读书写字才是正经事,至于缕春城内诸事,还轮不到你来多管。”
说完之后,这才真正离开。
薛夫人阻止不得,连连叹气,回过头看向明济心,又忍不住来为他说父亲的好话
“济心,我知晓你被你父亲呵斥心中难过,但你也要知道,你父亲是不想让城内陷入慌乱,并非是真的对你不满。”